本，本该是眼睛的位置嵌着两枚金属球。

"叮——"

背后突然响起电梯到达的提示音。林晓触电般转身，发现原本被砖块封死的电梯门竟敞开着，楼层指示灯显示"B3"。冷汗顺着嵴椎流下，她清楚地记得医院资料里写着"地下仅两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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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魇

"小姑娘。"

沙哑的呼唤声贴着后颈响起，林晓勐地回头，手电筒差点脱手。穿条纹病号服的老者站在三米开外，浮肿的眼皮下泛着青灰。最让她脊背发凉的是，老人的双脚离地两寸，破旧的布鞋悬在积满灰尘的地面上。

"三十七个。"老人竖起焦黑的手指，"进过地下室还能喘气的，算上你三十八个。"

林晓倒退着抵住标本柜，金属冷意透过外套刺入皮肤："什么实验？那些规则到底......"

"嘘——"老人突然竖起耳朵，浑浊的眼球转向电梯井，"它们闻到新鲜血肉了。"几乎同时，电梯缆绳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有什么东西正从深不见底的B3层爬上来。

林晓转身要跑，却被老人枯枝般的手抓住手腕。触感像握住一截冻硬的腐木："记住，门只能从里面开！"话音未落，电梯门缝已渗出沥青般的黑液，无数婴儿手掌状的凸起在液面下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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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页

林晓在停尸房铁柜后找到通风管道时，指甲缝里还沾着老人病号服上的血痂——方才拉扯间她扯破了对方衣袖，露出的手臂上布满针孔，中央纹着褪色的"门钥计划"字样。

管道里的冷风带着尸臭味。当她从二楼排气口钻出时，发现手里攥着半张焦黄的值班表。1995年12月24日的排班记录上，所有医护人员名字都被血渍涂抹，只剩最后一行小字："23:00特殊样本接收，负责人顾明山"。

楼下突然传来重物坠地声。她扒着窗台往下看，手电筒光束里，本该摔得支离破碎的老人正慢慢爬起，扭曲的四肢以反关节角度支撑着身体。似是感应到窥视，那颗180度扭转的头颅突然咧开嘴，露出满口钉状的金属牙齿。

林晓跌坐在地，摸到冲锋衣内袋里坚硬的金属铭牌。此刻它正发出细微震动，铭牌背面不知何时浮现出血色纹路——正是标本室胎儿金属眼球上的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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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镜中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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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光

林晓蜷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