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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此刻炮口却在凯特与我之间游移，仿佛在丈量哪个威胁更大。
凯特举起神经导管："他的记忆茧房开始孵化了。"导管突然释放脉冲，我的视网膜顿时被血色吞没。幻觉中浮现出从未见过的画面：五岁的我正在主宰实验室拼接DNA模型，而玻璃幕墙外，凯特穿着研究员白袍记录数据。
"不...这是伪造的..."我蜷缩在墙角嘶吼，纳米虫群趁机从耳道涌出，在地面汇聚成求救信号——用塔林星古文字写的"密钥在虹膜"。
雷恩的机械义眼骤然变焦，他认出这些字符的瞬间，炮口突然调转。等离子光束擦过凯特肩头，在合金墙壁熔出焦痕："你越界了，矫正官。"
医疗舱陷入死寂。凯特肩胛处的烧伤正渗出银色液体，那是纳米修复剂与主宰特供营养液的混合物。她突然狂笑，声带震出电子杂音："你以为他是唯一的实验体？"她撕开颈动脉处的仿生皮肤，露出下面的控制芯片——编号7491。
呼吸机的警报在此刻达到顶峰。我假装抽搐，机械义肢"意外"扯断电击除颤器。飞溅的火花中，纳米虫群沿着凯特的机械骨骼逆行而上，它们鞘翅上的量子纠缠器开始同步她的记忆数据。
三秒钟，我在她破碎的思维里看见真相：二十年前的雨夜，她抱着婴儿时期的我穿越激光电网，后背被烧灼出鸢尾花状焦痕；十五年前的同个雨夜，她将枪口对准母亲的太阳穴，泪水在硝烟中蒸腾；而三天前的雨夜，她在浴室镜面上用血写下"救赎"，却被主宰的洗脑波强制擦除。
"杀了我..."凯特的瞳孔突然恢复清明，这是她最后一次人类意识的闪光。我尚未回应，她的声带已切换成机械音："警告，7492号已觉醒，启动湮灭协议。"
整艘星舰的照明系统转为深红，舷窗外浮现主宰大厦的全息投影——用我们四人的基因编码拼成的倒计时悬浮在虚空，每个数字都由无数尖叫的面孔组成。雷恩的等离子炮开始过载，他在能量轰鸣中嘶吼："你究竟是谁？"
我捏碎藏在智齿间的激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