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瘸子伸长着脖子，仔细打量着张老师，那贪婪的目光让我想到了臭水沟里的老鼠。
在当女巫的那些日子，它们总是啃食我珍贵的草药。
我没理他，自顾自地在地上捡石子，专挑大个儿地捡。
“喂！赔钱货！老子跟你说话呢！”
王瘸子见我一直无视他，倍感耻辱，朝我骂了几句不堪入耳的脏话。
我站起身来，用衣服兜住刚收集的石头，狠狠朝着他砸去。
一个接着一个，重重砸到王瘸子脸上。
他来不及躲，只能伸手护着脸，发出阵阵惨叫与谩骂声。
“小贱蹄子！你敢欺负老子！老子打死你！”
王瘸子恼羞成怒，他那只健全的脚带着一股子狠劲就要朝我肚子上踹。
我往后退了一步，他没踹倒，自己反倒摔在地上。
王瘸子爬起来，伸手要打我，我迅速跑开，边跑边用最大的声音喊叫。
“妈妈！救我！瘸子打人了！”
奶奶和张老师听到外面的动静后，迅速出来查看情况。
我跑到张老师后面，紧紧抓着她的袖子，眼角挤出泪花，一脸恐惧地看向王瘸子。
（5）
“别打孩子。”
张老师把我拉到身后，充满警惕地看着王瘸子。
王瘸子翻脸比翻书还快，他咧开嘴露出大黄牙，冲着张老师笑。
“这丫头脑子有病，我帮她奶奶教育一下。”
“我脑子没问题！我识字还会算数！张老师救救我妈妈！”
柴房内的母亲听到我的哭喊声，也跟着嘶吼起来，声音惨烈且悲伤。
张老师在听到屋内的声音后，瞬间警惕起来，她看向奶奶，开口询问道。
“孩子妈妈呢？”
奶奶见张老师起了疑心，一把将我从她身后薅出来，拽着我的头发，“啪”的一声狠狠扇了我一巴掌。
“撒谎精！一天到晚净说些胡话！我这是为你妈好！”
奶奶拽着我的头发，眼神十分凶狠，仿佛下一秒就要将我生吞活剥，转头又对张老师摆出一张笑脸。
“这孩子跟她妈一样，有疯病，我怕她妈见到陌生人发疯，这才把她关起来。”
张老师皱眉，对奶奶殴打我的行为十分不悦，但这次却并未阻止。
“孩子和她妈妈有没有病，应当去医院检查一下，不能总关在家里。”
“老师你也知道我们家这条件，医院那种地方我们可负担不起。”
奶奶继续扯谎，她脸上的皱纹和笑容堆在一起，一只枯老的手掐着我的后脖颈。
“现在都有......”
医保两个字还未从张老师嘴里说出，王瘸子突然开口打断。
“这天阴着，应该要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