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顾南风也走了折回来,他眼神很奇怪,好像在做什么痛不欲生的挣扎,“娇贵的高考生你在烦恼什么?”,他的眼神一瞬间遽然发亮,做好了某种决心。
我阴阳怪气的说,跪的很酸爽,我妈特意为我做了一副护膝。这会顾南风却没有笑,而是语重心长的告诉我:“顾席,过去的事是我对不起你,我一直很想跟你说句道歉,可惜我做不到。”一副羞愧的样子,有什么好解释的。
冷笑声音太大,顾南风低下头,满是痛苦的眼睛反射出我下跪在地的倒影,一脸狼狈吧,撩开身后的头发。
顾南风有一搭没一搭,自然是他无聊的做了一件傻事,我静下心来,听见他说话我都要烦起来了,“顾席,离我远一点”
我就不应该理他,抢过自己的头发,看着顾南风黯然离去。
“我们家族天生遗传问题。”我想应该时间也到了,离开祠堂,漫无目的荷花池边。
离开荷花池边的烟熏雾缭选手和别的嘻嘻哈哈声音完全影响不了她,顾南风还是弱气一些。
被人带偏了,这弱鸡小子。
我看见自己不自觉冷笑嘴角弧度明显,不能就这么玩完了,顾南风这个人大概是命昭走眼了,才会选中他继承家业。
不知道是哪里不自觉学的,一口夜风中的凉气进入肺腑,就望见远方人群中一个冲着自己笑。
顾南风身边一个,我眯眼看他想要看的清楚一些,这人不想要人看清楚,侧身避过。
顾南风捡到宝了,这人不简单。
闪烁红光的东西,心中一颤,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当晚顾南风已经不避着我抽烟了,“你不尝尝?”,顾南风身上是不是藏了脏东西,我神经发达问了一句,这个人避而不答。
“顾席,真的不来一口吗?”,荷花池里的一幕就是一把打开尽头的暗门的钥匙,让人感召到顾南风身上无穷无尽的恶意。
恶心,“本宅老人怎么处置他们,你猜?”,顾南风先是笑了一下,好像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事。
“顾兮你不是疯了,现在还有人会听你说话吗?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说什么?”,我闭上眼睛。
隐世一族,蛰伏世界各处,我作为第十九传人没能聆听上族先辈的声音,顾南风旁系找到了献宝机会,谁不知道被选中继承家族十死一生。
顾南风竟然觉得这可以炫耀?我怜悯得体,面无表情,“嗯,你该回去了。”,在他完全继承天赋之前,或许他是没有之前那么好运的,家族天赋会传承到他身上会不会成为问题都难说。
我为母亲望不可及期待祝祷,“你冷静点,越冷静越有几率”,大概这人是听见去了吧。
顾南风还是那副样子,吊儿郎当,被选中的白鼠。
“顾席”,有时候他又很奇怪,身边出现了那个很奇怪的人,有意带上墨镜兜帽。
可惜了,我靠近顾南风视线针扎一样扫过他们身上,只要有气形的的物什我都能分辨黑白二形。
这样的能力出现在我身上,组长还不知道,等顾南风显性我再潇洒离去。
顾南风没让我失望,这个人太灵气未散,天赋也还没有用完。
“如果再和你那些狐朋狗友来几个回合,你就只剩空壳了。”,你小子学会了我就能出山了,快点的吧。
“不许偷懒。”,我觉得自己这样滴,应该出去不愁饭吃,你说是吧,俺的娘亲选了顾南风做继承人。
心里那道声音一直叽叽呱呱个不停,想要我去争一个虚名。“我刚让你出来跪祠堂。”,考虑好了!
顾南风指着我头上的木簪,“想要?告诉我显图怎么画再说吧。”
他以为做灵图很容易,不用担心反噬和自己运道折损之后的事情了,这种纯粹的天真也是一种恶意的体现。
“你走吧,给你的东西,不会有人收回去的。”,我这样说,离开了顾家祠堂,几年之后精心静气的帮助家族预测,却发现自己的运道衰减异常,生死有命。
得到就是牺牲,顾席准备好了。
身外之物,比如那把木簪,也早就送出去给顾南风了。
做这一行的,最忌起心动念犯忌讳,黑纱裙飘扬,上面绣娘精致耦合成忌讳看不到材质的布料。
顾南风拿到了继承人证明的信物,再也没有纠缠过她,留有足够的时间给自己保存气力。
两年之后,顾南风接受家族邀约,和我斗法比测算,输。
比灵图,输。
比绞斗,赢。
绞斗至关重要,顾南毫无悬念的赢下,真不知道是隐世一组技法太难学,还是我运气差,继承人选本来就是个幌子。
顾南风这段时间异常古怪,不是时而想找我搭话被我拒绝,就是我日常时间,足够定力去练功房骚扰我。
时间时长时短,顾席和顾南风的矛盾很快就传出了二里地,我提醒家族和母亲小心,上面几代师祖师的悲剧,不要重蹈覆辙。
木簪上确实有压制念力反噬的作用,但是并不强悍,好像后期问题确实也不少吧,但是都和我那没关系了。
因为,连夜出逃家族第一人,正是本小姐是也!
我承担了历代继承人的痛苦念力压制反噬,“反噬不是痛苦,也不是害怕,你准备好了吗顾南风。”
它是从内心深处不断蔓延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