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和五年前碾碎我妈肋骨的肇事司机一模一样。

"小娘们挺能跑啊。"尾戒男拎着钢管逼近。我蜷缩着摸到外卖箱里的辣椒水，突然抓起保温袋砸向他面门。92℃的麻辣烫汤在夜空炸开，惨叫声中我扑向路边出租车，甩出三张百元大钞："师傅，闯红灯我加倍付！"

后视镜里越野车紧咬不放。我掏出老年机按下快捷键，三公里外的垃圾处理站突然爆炸，火光映红半边天。这是上周在化工论坛认识的黑客教的——用远程点火装置制造混乱。警笛声从四面八方涌来时，我钻进地铁站女厕，撕掉假发套露出染成酒红的短发。

手机震动着弹出新闻推送："张氏集团继承人机场被拘，随身行李查出新型毒品"。我对着镜子补口红，嘴角裂开的伤口还在渗血。这招声东击西花了两个月布局，那个蠢货公子哥的行李箱夹层，还是我亲手喷的古龙水。

凌晨四点回到出租屋，刚摸到门把手就浑身发冷。我习惯在锁孔插半根牙签，现在它静静躺在地上。摸出钥匙串上的迷你弹簧刀，抬脚踹门的瞬间，后颈突然抵上冰凉金属。

"沈小姐，你爸没教过你观察脚印吗？"低沉的男声带着硝烟味。月光照亮窗边轮椅，张明远的脸在阴影里扭曲成恶鬼："把我儿子送进局子？那我就把你切成块寄给缉毒队。"

尾戒男扯着我头发往墙上撞时，我突然笑出声："张总看过自己保险箱吗？"他手机几乎同时响起，视频里是他别墅密室——防弹玻璃柜空空如也，只留着一张字条：谢谢赞助。

这是我用保洁身份踩点三个月的成果。那些账本正在地下钱庄变成比特币，而经手人是他最信任的财务总监。张明远额角青筋暴起，我趁机用后脑勺猛撞尾戒男鼻梁，从十九楼阳台翻出去时，腰间的速降绳扣早已挂在生锈水管上。

落地时一辆改装摩托急刹在面前，骑手掀开面罩露出梨涡："师姐，教官说你又违规单干。"我跨上后座攥紧他皮衣，子弹擦着耳畔飞过。五年前在女子特警队被"死亡"时，可没人告诉我卧底还要考摩托车驾照。

警局门口挤满记者，我换上准备好的职业装。直播镜头前举起警官证时，张明远的脸色比死人还精彩。他当然不知道，当年车祸里"意外身亡"的菜鸟女警，正握着十七个官员的认罪书。

突然有冰凉物体顶住后腰。我斜眼瞥见副市长秘书的劳力士，他在我耳边低语："你爸临死前接了通电话对吧？"我反手扣住他腕骨猛折，在尖叫声中对着镜头微笑："感谢这位先生主动提供物证。"

口袋里的录音笔闪着红光。从走进警局那刻起，我全身藏着七个窃听器。审讯室单向玻璃映出我的倒影，恍惚又是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