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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装摩托车飙到180码,梨涡少年扔给我防弹背心:"师姐,暗网有人悬赏你后颈的胎记。"我反手摸到那个蝴蝶形印记,想起警校毕业那天,父亲特意嘱咐我用遮瑕膏盖住它。
会所地下室飘着福尔马林味。我踢开虚掩的铁门,手电筒照见满墙照片——从五年前葬礼到昨天在便利店买关东煮。最中间贴着父亲穿警服的老照片,太阳穴位置钉着根三唑仑安瓿瓶。
突然有脚步声从背后包抄。我关掉手电滚进标本柜缝隙,听见尾戒男在打电话:"老板,鱼进网了。"柜门玻璃映出他右手银戒,还有腰间闪烁的遥控器。这层楼承重柱都绑着C4炸药。
梨涡少年在耳机里急吼:"通风管道!快!"我翻身钻进铁管时,尾戒男突然狂笑:"沈小姐,送你个见面礼!"整栋楼剧烈摇晃,爆炸气浪掀飞天花板。我扒着水管往下坠,瞥见三楼窗口有人举着摄像机。
消防梯在十米开外。我蹬墙跃向对面晾衣绳,尼龙绳勒进手掌的瞬间,楼下传来刺耳刹车声。副市长从加长林肯里钻出来,腕上的劳力士反光晃到我眼睛——和秘书那款是同系列。
"游戏升级了。"我嚼碎提神含片,血腥味在口腔漫开。梨涡少年发来定位:张明远别墅地下还有第二密室。但当我撬开保险柜,里面只有盒发霉的录像带。
放映机沙沙作响。1998年拆迁现场,年轻版的张明远和副市长在推搡村民。镜头突然转向角落,举着相机的记者转头——是我爸,警服胸牌上还印着"见习"。
录像带在此刻自燃,青烟中浮现金漆数字:17。这是父亲警号的后两位。我踹翻放映机,发现转轴刻着经纬度——定位到海运码头第17号集装箱。
暴雨中的集装箱像口棺材。我割开锈锁,腐臭味扑面而来。成捆现金上趴着具白骨,腕表停在2003年7月17日。手机自动弹出新闻:二十年前银行行长携款潜逃案告破。而卷宗签字栏里,赫然是我爸的名字。
海警笛声由远及近,探照灯扫过集装箱。副市长在快艇上举着喇叭喊话:"沈警官,自首吧。"我攥着白骨衣兜里的录音笔,按下播放键:
"...市长放心,沈建国背这个黑锅最合适..."张明远年轻二十岁的声音混着海浪,"他女儿刚出生,不敢乱说话..."录音末尾传来婴儿啼哭,是我的哭声。
快艇突然调转方向。副市长疯狂拍打驾驶员,但梨涡少年从水下冒出头,军刀抵着驾驶员咽喉。我举起直播手机:"三千万观众朋友,这就是二十年前的真相。"
警笛声从四面八方围拢。我摸到白骨颈椎的弹孔,尺寸正好匹配父亲的配枪型号。原来我追查五年的凶手,早被我爸击毙在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