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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现出祖母笔记里的拓扑数方程。
“他们不是爬出来的。”我盯着量子计算机上最后一行摩斯密码，喉头涌起铁锈味，“是麦克斯韦妖在重组信息熵。”
实验室防空洞警报声突然扭曲成民国时期的防空警报。
小唐的防护服裂缝里钻出电报机纸条，上面用1937年的日文写着“南京实验体回收指令”。他虹膜里的量子点矩阵开始旋转，整个实验室突然坠入克莱因瓶的第四维度。
我看见三十七个平行世界的自己同时抬头。每个苏晚晴面前的铜铃都在震动，计数器的猩红数字在36与37之间疯狂闪烁。
祖母年轻时的全息投影突然撕裂时空，她1927年的旗袍下摆渗出卡西米尔效应特有的紫色虚粒子。
“快切断麦克斯韦妖的波函数！”
祖母的投影将我推入狄拉克海，冰冷的数据流中漂浮着林素心破碎的记忆残片。
1937年的南京实验室里，穿白大褂的林素心正将怀表接入克莱因瓶装置，她身后的黑板上写着：
【麦克斯韦妖=信息熵逆流具象体
观测公式：S=k_B lnΩ + 量子观测者项】
我突然明白祖母当年做了什么——她偷走的不是时间晶格，而是林素心用自己灵魂稳定住的麦克斯韦妖本征态。全息影像里，年轻的祖母用铜铃击碎克莱因瓶的瞬间，我看见林素心的身体裂解成无数个平行世界女鬼。
实验室突然响起铜铃第三十七次震动。
所有平行时空在此刻收束，穿着2023年实验服的林素心从铜铃里走出，她手里攥着祖母1949年失踪时的船票。
“你祖母用三十六个平行世界的湮灭换来封印时限。”她的指尖划过量子计算机，屏幕显示上海正有七处时空褶皱同步震颤，“现在该归还我的麦克斯韦妖控制权了。”
小唐突然发出非人的尖啸。他的防护服炸成黎曼曲面碎片，胸腔里伸出由香农信息熵构成的触手。
我这才惊觉他早已被感染，三天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