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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的脸,她1927年在索尔维会议的留影正在发生恐怖变化,照片背景里本该是爱因斯坦的位置,此刻却站着七个瞳孔发蓝的林素心。
铜铃在铅盒中发出蜂群般的嗡鸣。
我戴上量子纠缠手套触摸全息影像,祖母胸前的怀表突然放大成克莱因瓶结构。
透过四维视角,我看见三十年前的祖母正将某种发光的拓扑缺陷封印进怀表,而她脚下躺着十个晶化的民国学生。
“门在呼吸。”
小唐突然用林素心的声音说话,他的虹膜分裂成量子点矩阵。
我这才发现他带来的尸体样本正在发生德西特空间膨胀,女工胸腔里盛开出一朵由黎曼曲面构成的曼陀罗。
实验室突然坠入绝对零度。
祖母留下的石墨烯河图洛书自动展开成莫比乌斯环,将我们包裹在十一维超膜空间里。
我看见无数个平行世界的纺织厂正在同时坍塌,每个坍缩中心都站着不同时期的林素心——1912年演算方程的女学生、1937年浑身缠满铜线的封印者、2023年量子妖化的红衣女鬼。
“观测锚点要断了!”
我咬破舌尖将血抹在铜铃上,祖母教过的祝由科秘法混合着量子隧穿效应在空间炸开。
当铜铃频率与克莱因瓶装置共鸣的瞬间,我终于看清那道“门”的真实形态——它根本不是门,而是祖母用怀表封印的卡西米尔效应裂缝。
林素心的全息影像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她的指尖传来1937年的硝烟味。
”苏小姐,你祖母偷走了我的时间晶格。”女鬼的哀嚎变成无数个平行时空的合唱,“当铜铃第三十七次鸣响......”
防空洞警报突然响彻实验室。
我转头看见量子计算机自动下载了2.5TB的民国电报数据,最后一行摩斯密码正在疯狂闪烁:他们从麦克斯韦妖的方程里爬出来了。
铅盒突然被掀翻,铜铃在地面弹跳着滚向黑暗角落。
第三十六声嗡鸣的余韵里,我看见自己的掌纹正在量子化,皮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