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围巾哀嚎，“再抓我就得戴三姨织的东北大牡丹款了！”

狗子突然僵住，“东北大牡丹”五个字像被按了暂停键。

趁它愣神，我一把薅住后颈皮，拎到面前：“怕红色早说啊！”

等等。

红色？

爆竹？

独角？

我颤抖着掏出手机，搜索《山海经》插图。

画面上，青面獠牙的怪兽，正被红衣小儿拿炮仗追着跑。

额前断角位置，和眼前狗子的伤口完美重合。

手机啪嗒掉在诊疗台上。

狗子歪头舔了舔我僵住的手指，尾巴扫过屏幕里的年兽画像，在评论区摁出个歪歪扭扭的点赞。

2

我拎着宠物医院开的草莓味钙片，和怀里装瘸的狗子大眼瞪小眼。

“先说好，收留你可以。”我把钥匙插进出租屋门锁。

“但约法三章——别拆家、别掉毛、别在我吃螺蛳粉时，用那种看猪食的表情盯我。”

门开的瞬间，狗子突然挣开我怀抱。

炮弹似的冲向茶几上的……旺旺仙贝？

“那是供奉财神爷的！”我扑过去抢救年货，“你们神兽界还搞办公室政治？”

狗子爪子按着包装袋，尾巴扫落三支唇釉。

当我看见它用断角划开包装时，终于想起件要命的事。

山海经里说，年兽吃人。

我哆哆嗦嗦摸出防狼喷雾：“先说好，我加班三年脂肪肝，血都是奶茶味的。”

它抬头冲我翻了个白眼。

真的在翻白眼！

左眼翻得能看见粉红眼睑的那种！

它嘴里的仙贝渣，噗嗤噗嗤往外喷，活像地铁老头看手机表情包。

“你们上古凶兽的威严呢？”

我举着的喷雾变成逗猫棒：“说好的‘铜头铁额，声如雷震’呢？”

回答我的，是冰箱门的撞击声。

这货不知何时学会了开冰箱门，此刻正用尾巴卷着我昨天包的芹菜猪肉饺子，往微波炉里塞。

“那是生的！”我冲过去抢食盒，“你们天庭没教过现代家电使用守则吗？”

微波炉突然发出叮的一声。

狗子得意洋洋甩头，尾巴尖戳着液晶屏上的“解冻模式”，看我像看智障。

淦，被文盲神兽鄙视了。

饺子掉出来的瞬间，我发誓，听到了它咽口水的声音。

当它兴冲冲咬住冰坨子时，整间屋子响起粘稠的“滋啦”声。

“说了是冻住的！”我举着手机狂拍，“别拽了！你舌头粘上了！现在像条风干腊肉！”

手机突然震动，业主群里弹出消息：【302住户能不能管管狗！大半夜学狼嚎，还让不让人看春晚小品了？】

我瞥了眼正在用后爪踹微波炉门的狗子，它被粘住的舌头在冷空气里冒着白烟。

我默默在群里回复：【不好意思哈，狗在看《动物世界》】

凌晨三点，我敷着面膜给它涂红霉素软膏。

这货趴在我腿上任人宰割的模样，像极了公司里被甲方蹂躏的我。

“叫你贪吃，”我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