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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左眼的机械义体正在重新对焦，虹膜纹理显示着三重加密标识，那是地下黑市最高级别的雇佣兵认证。
"你还有17分28秒。"男人扔过来一支记忆注射器，暗红色液体在玻璃管里沸腾，"这是你三年前备份的原始记忆。想知道为什么每次校准都会看到鸽子吗？"他的机械手指划过实验台，被腐蚀的金属表面腾起青烟，"因为那是你觉醒的触发程序。"
地下管道传来爆炸的闷响，整座实验室突然倾斜十五度。林夏撞在记忆储存架上，两百个脑纹存储器叮叮当当滚落一地。雇佣兵抓住她的手腕，皮肤接触的刹那，某种加密数据包顺着接触点涌入她的神经网络。无数记忆碎片在颅内炸开：穿着白大褂的自己躺在手术台上，一群没有面孔的人正在往她脊椎里植入银色的...
实验室的警报声突然变成尖锐的蜂鸣，林夏的视觉界面开始闪烁红色边框。她看到自己手腕内侧浮现出幽蓝的血管纹路——这是底层协议被触发的征兆。
雇佣兵的手掌突然迸发电流，林夏感觉整条手臂的仿生神经都在痉挛。那些涌入的数据碎片正在重组：穿着手术服的自己被绑在金属台上，十三根银色导管正从后颈刺入脊椎，导管另一端连接着某个不断脉动的发光体。
"这是...记忆之蛹？"林夏踉跄着扶住操作台，后腰位置传来灼烧般的疼痛。在全息投影的余光里，她看到自己的脊椎在X光透视下泛着诡异的银光。
雇佣兵扯开风衣领口，露出锁骨下方三枚交错的电子疤痕："三年前你带着十万人的意识云出逃时，把密钥拆解成了三段生物代码。现在理事会要回收你脊椎里的活体存储器——在他们启动格式化程序前，我们必须取出记忆之蛍。"
通风管道突然传来密集的金属刮擦声，像有无数铁甲虫在急速爬行。林夏的听觉传感器自动放大音源，分辨出至少二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