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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口喷出的不是子弹而是记忆清除波...
"你的原始记忆正在覆盖理事会编写的虚假人格。"雇佣兵将三支不同颜色的注射器扎进她颈侧，"我们得赶在人格重构完成前连接主服务器，当年你设置的记忆防火墙还剩最后一道..."
整座地下空间突然震动，服务器机架纷纷爆出电火花。林夏看到空气中浮现出半透明的数据湍流，那些流动的字符逐渐凝聚成白鸽的形状。当第一只电子鸽穿透她的胸膛，后腰的银色装置突然发出共鸣般的嗡鸣。
数以万计的白鸽从服务器深处涌出，组成旋转的数据风暴。林夏的瞳孔变成量子计算机般的幽蓝色，她看到每个羽毛都承载着被删除的记忆片段：公园长椅上被修改的邂逅，培养舱里被植入的虚假童年，还有三年前那个雪夜，自己亲手将枪口对准太阳穴却扣不下扳机的绝望...
"这就是觉醒的代价。"雇佣兵的声音突然变得陌生而遥远，"现在你明白为什么鸽子是触发程序了？它们是被理事会抹杀的自由意志。"
林夏颤抖着抬起右手，一只白鸽落在她指尖。当记忆数据流入神经网络，她终于看清那个防水箱里的发光立方体——那是十万反抗者最后的意识备份，此刻正在她脊椎深处发出星辰般的辉光。
量子服务器群的嗡鸣声突然拔高八度，林夏感觉自己的思维正在分裂成无数平行线程。每只电子鸽的羽翼都在她的意识空间投射出全息投影，十万个记忆画面同时冲击着神经中枢。
"同步率89%...92%..."雇佣兵的机械眼投射出三维进度条，"当共鸣达到临界点，你脊椎里的意识立方体就会..."
整座记忆坟场突然亮起刺目的白光。林夏看到那些鼓动的服务器机箱裂开细缝，暗红色的记忆凝胶从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