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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刚出生的婴儿，眉心一点朱砂痣。但让她浑身发冷的是，婴儿的手腕上戴着医院的手环，上面清晰地印着"仁和医院"的字样。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五年前，她在产房醒来时，护士说孩子因为早产被送进了保温箱。但当她坚持要看孩子时，前夫却突然出现，说孩子已经夭折。现在想来，那个保温箱里，或许从来就没有过她的孩子。
"你早就知道，"林夏从阴影中走出来，"五年前，你就参与了这件事。"
陈默转过身，警用手电的光束直射她的眼睛。林夏注意到他的脸色异常苍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的左手依然按在腕表上，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把名单交出来，"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我可以保证你儿子的安全。"
"你生病了，"林夏突然说，"需要器官移植，对吗？"
陈默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这个微小的变化证实了林夏的猜测。她想起在法庭上，陈默总是随身携带一个保温杯，庭审中途经常需要服药。当时她以为那是普通的维生素，现在想来，那很可能是抗排异反应的药物。
"你以为你是在救你儿子，"陈默的声音突然变得嘶哑，"但你根本不知道你在和谁作对。"
就在这时，隧道深处传来一声闷响。陈默的身体猛地僵直，他的瞳孔放大，左手死死抓住胸口。林夏看到他的腕表下露出一截针头，那是一个微型注射器。
"药......"他踉跄着后退，靠在管壁上慢慢滑倒，"口袋......"
林夏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搜他的口袋。她摸到一个药瓶，但当她看清标签时，浑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了。那是一瓶强效镇静剂，和她入狱后每天被迫服用的药物一模一样。
记忆的闸门轰然打开。那些所谓的"心理治疗"，那些让她昏昏沉沉的药物，那些被篡改的证词......一切都有了新的解释。
"你们......"林夏后退一步，"你们一直在控制我的记忆。"
陈默已经说不出话来，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林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