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短篇故事 被迫和亲嫁给疯批暴君

  

手一抖,册子就摔落在地。

虽说此前对这种事也有些了解,但终究不曾直接看到过这种画面。

“绿蜡,这都是些什么...”

“新婚夜例行之事,小殿下您身娇体弱,但也总得经历的,莫要惹得陛下不快。”

绿蜡面色看着非常镇定。

“该交代的事交代完毕,那奴婢先行告退。”

绿蜡一走便有细密的困意席卷上来,我打着哈欠吹熄了烛火,随手把绿蜡给的册子垫在枕下,伏着沉沉睡去。

半梦半醒间有人推开寝宫的门。

突如其来灌进来的冷风很是不舒服,我下意识缩了缩脖颈。

有人低声唤我,像是还在宫中时,母妃温温柔柔地唤我婉婉,我陷在睡梦中含糊地应声。

突如其来的滚烫覆在我身侧,像火炉那般暖和,是母妃的手么?我朦朦胧胧地抬手去拽。

于是第二日我是在楼偃怀中醒来的。

我茫然地睁开眼,有种被禁锢的束缚之感,一便瞥见搭在我腰上的手,下意识就想挣脱。

却是枉然,反而惊动了倚在床边的男人,他懒洋洋睁眼,眸色是一贯阴郁散漫。

“你怎么在这里啊…”我抖了一下,下意识就往床脚说。

然后被眼前的男人按在原地。

“我不该在此?”

半晌,他冷漠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我颤颤巍巍的抬眼,因为身量差距,黎琰就那么垂眸看着我。

卷了一下被子试图把自己裹起来,但男人的身体压着被褥,也不是我能拔起来的。

反而被他察觉了我的动作,又挪过来一点,我只心道完了。

“贵妃不知道自己昨晚做了什么吗?”

“躲什么?”

他拽着我手腕,嗤笑一声,嗓音低哑。

“疼...你轻点...”我蹙着眉心,抿着唇怯怯开口,“...我...臣妾当真不记...”

我本想说不记得,声音却戛然而止。

依稀回想起来昨夜我陷在梦里,只觉得母妃的手不比平日细嫩,似是我拽着他衣角,梦中呓语着让他别走。

按理说这暴君应当生气的,却不知为何反而搂着我睡了一夜。

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

“怎么?这点疼就受不住?成婚之前,侍女没教过你什么东西?”

他俯身,因常握兵器而生了茧的指节划过我的下颚,眸瞳中似乎都染了火。

迎面而来的压迫感。

“贵妃,孤是正常男人,正值壮年,血气方刚。”

他话中意思已无法往别处去想,我只想到昨日被绿蜡塞的册子,当时草率翻过几页就看得我面红耳赤。

而我不会要遭遇这种事情吧…

我有些发怵,新婚之夜例行之事...本以为昨夜早睡可以蒙混过关,今日难不成还是逃不过?

于是只缄默了半晌,抬手很轻地去推搡他。

“陛下,臣妾近日...来了月事...”我咬着唇,低着头是一贯娇弱模样,“恐怕无法...”

“别把孤当傻子。”他垂下眼皮,看不出喜怒,声音却带着几分威胁。

“...陛下,是真的...”我垂着头,声音细若蚊吟。

僵持半晌,他没什么反应,我也不敢动,只有些无助的瑟缩着。

我就生怕惹恼他,死在这暴君手中。

他抬眸瞥了我眼,像是突然失了兴致,磨了下后槽牙。

“孤不碰你便是。”

“...啊?”

不敢置信他就这么放过自己,我抬头有些疑惑地瞥过去,正对上他凶戾的眸光,又缩了缩脖颈。

“你...去哪?”目睹他起身离开寝宫,我温温弱弱地开口问。

“降火。你不准备跟上来服侍?”他皮笑肉不笑地瞥了我一眼,甚至停下了脚步像是在等我。

依稀听母妃讲过,宫中妃子确实是有服侍皇上的职责,我也不敢驳了他面子。

我踌躇了一会,咬着嘴唇,下床缓慢跟上他步伐。

又不小心的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下意识拽住了身侧男人的锦袍。

勉强支棱起身子,我对上男人一脸的无语和烦躁。

好像做错什么事了…

“呵。”

果然…

他只是啧了声没说话,把衣角冷漠的从我手中拽出来,然后接着往前走。

甚至脚步加快了点,完全没有等我的意思,我也只得小心翼翼的跟上去。、

他带着我七弯八绕,都是我不认识的地方,昨天也没有经过,我越来越慌,心底发愫。

虽然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里,但反正跟着总比抗拒他的话更不让人生气一点?

但我没想到他说的降火会是——泡个澡。

来到宫中类似浴池的地方的时候,我有点茫然。

看他换衣服,迈开腿进去的时候,我更迷茫了,呆呆地站着。

“还愣着?”

他很不耐烦的看着我。

我顺着他意思去柜内替他拿了衣袍,一回首便瞥见一副场景。

水珠顺着他漂亮利落的下颚线淌至锁骨,带了湿意的浴袍勾勒出他分明的线条,一路蔓延拓至腰部。

腰...

再往下…

这是我不敢看的,于是面色一惊,瞥开目光去看其他方向。

黎琰修长的指节搭在浴池边缘,手指不如我素来见的宫人那般干净漂亮,食指旁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唔…

我看得有些愣,捧着他衣袍,就怔了半天没有递出去。

“你在干什么?”

男人眉眼尽是烦躁,低沉的嗓音拉回我的思绪。

我手忙脚乱的把衣服往前放。

指尖碰到他后背,一片滚烫,我手一抖就往下划,却被他反握住手腕。

“孤劝你别惹火,就什么事都没有。”

男人倚在浴池旁,慵慵地抬起眼皮看我,轻嗤一声。

“贵妃不会想下来和孤泡个鸳鸯浴的。”

他话语中还真是每一刻都是撩拨,挑得我面红耳赤,有些想把衣袍直接扔在他脸上,但毕竟不敢。

然后就见他站起来,擦掉身上的水珠。

“你的手...这道伤,为什么?”

我盯着看了一会,没忍住,嘴唇翕动了下,还是低声开口问。

“没事问这个干什么?”

男人闻言抬起手来漫不经心地瞥了眼那道伤疤,用力摩挲了几下,像是回忆起一些不太好的东西。

“是臣妾僭越...”我垂头,吸了一下鼻子,“不该问这个。”

“你紧张什么,这么怕孤?”

传闻中这位暴君出了名的残暴疯戾,草菅人命,亲手斩杀过千人头颅。

其实如今一见…倒也没那么凶暴,人似乎还可以,就是稍微有点凶而已…

..除了他力道当真挺大,攥得我手腕生疼。

“没什么好怕的,我觉得陛下和传闻中不太一样...。”

“你说说,孤在传闻里是什么样的?”

男人抬起眼皮看我,语气听着波澜不惊。

“...陛下英明神武,御驾亲临...”?

“说瞎话本事不错。”意味不明的一声轻笑,震得我头皮发麻,“大可直接说孤凶戾残暴。”

...啊,确实是想这么说来着,但脑袋还想保留着。

“为国君者,没点铁腕手段是治不住部下的,你不懂的东西多着。”

他起身,散下束起的长发,墨色发丝湿漉漉搭在后背上,接过我手中衣服去套上。

“你方才不是问孤的手怎么伤的么?先前不慎被刺客的刀锋划到罢了。”

“你不疼么?”我不知哪来的胆子,睁眼去瞧他虎口处的伤。

经年已久,但仍难掩一开始是多惨痛的一道伤口。

我从小到大因身子骨弱,被父皇母妃都护的挺好,从未受过稍微重点的伤,素来不小心磕着都要蜷上半天。

食指侧边两寸长的伤口...该疼成怎样。

“贵妃这么关心孤,我倒要怀疑另有所图。”

他嗤笑一声。

惯有的阴晴不定,很符合我的刻板印象、

“陛下...”

我垂眼,又觉得自己不应该问这些。

没事瞎找什么话题…

的确是太过莽撞了吧,稍有不慎的话,也许真的会死在这里…。

母妃曾经教过我,可以对别人释放善意,但如果对方对你态度恶劣,那就没必要给他好脸色看。

眼前这个情况我是不敢拿黎琰怎么样的,但毕竟问了几个问题都被他堵回来,我心情也很是不悦,也就没有继续找话题。

我就静静地坐在旁边,看着黎琰整理好一切,然后抬腿慢条斯理的走过来。

他高大的身躯洒下一片阴影,就在我以为他会从我身侧路过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低沉的声音。

“叫什么名字?”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以为他在跟别人说话,也没回答,然后男人俯下身,蹲在我身前,很不耐烦的又补了一句。

“我问你叫什么?”

“…我吗?”我愣了一下。

“不然?”他挑眉。

“我叫秦娇,小字是婉婉…”我小心翼翼的端详着眼前男人的神色,小小声的回答,“东栾送来的婚帖上,应该是有讲到这个的…”

实际上我问完这个问题就后悔了,因为黎琰的神情看起来有点微妙,我于是又缩了一下。

然后他站起身,嗓音淡淡。

“我没看,扔了。”

我啊了一声,婚帖这东西虽然算不上贵重吧,但到底还是有些象征意义的,他这么说的确有点羞辱的意思。

但仔细一想,西凉国力远胜于东栾,和亲也是无奈之举,如覆薄冰的是我们,黎琰么…确实也没有太大的必要在意这些。

况且他在传闻中都…异于常人,应该也是有自己想法的。

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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