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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台，穿红色大衣的女人被登山绳拽进疾驰的列车阴影。
"要堆真正的雪人吗？"苏雨葵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八音盒在书包夹层发出蜂鸣，那些冰棱突然转向她，在晨曦中折射出便利店暖黄的光晕。
凌晨五点的秘密行动
保安巡逻灯扫过操场栅栏时，顾怀远正往许昭明的轮椅绑防滑链。苏雨葵抱着从食堂冷库偷来的冰砖，看见学长后颈的锁链印记正在吞噬飘落的雪粒。
"校史馆后门密码是19980315。"顾怀远把暖宝宝塞进昭明的外套口袋，金属锁链突然发出琴弦崩断的锐响。苏雨葵想起昨夜便利店玻璃上的倒影，母亲发间的紫藤花与锁链缠绕成DNA螺旋的形状。
许昭昭的雪铲撞到什么硬物。积雪下露出半块生锈的校牌，刻着"2009级 林月见"。八音盒猛地弹开，星砂裹着冰晶涌向昭明苍白的指尖，在她触碰雪人的刹那，整个操场的积雪突然泛起珍珠母贝的光泽。
"妈妈…"昭明沙哑的喉音惊飞了栖息的寒鸦。雪人黑曜石般的眼睛里涌出滚烫的蜡泪，在黎明前的黑暗中凝固成血红的胡萝卜鼻子。许昭昭突然跪坐在雪地里，她的雪花印记正在锁骨处绽开冰裂纹。
记忆回溯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苏雨葵看见了十年前的车祸真相。在昭昭母亲消失的月台上，断裂的登山绳末端系着第七中学的旧校徽。染血的列车时刻表背面，用口红写着模糊的"快逃"。
"原来妈妈是回来救我们的。"许昭昭的眼泪在昭明手背结出冰花。轮椅上的少女突然抬起右手，雪人心脏位置的星砂凝结成发卡形状——正是监控录像里母亲发间闪烁的冰蓝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