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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冰晶的重量（续）
许昭昭的指尖触碰到雪人心脏时，整个操场的积雪开始发光。那些被星砂浸染的冰晶悬浮在空中，折射出十年前车站月台的每一粒尘埃。苏雨葵看见许昭昭母亲的高跟鞋卡在轨道缝隙里，红色鞋跟与校徽的青铜色在雪光中融化成血。
"妈妈不是扔下我们走的。"许昭昭的眼泪在妹妹手背冻成冰珠，轮椅上的少女突然剧烈颤抖。那些悬浮的冰晶突然调转方向，在昭明胸口聚集成发卡的形状——正是监控录像里从母亲发间坠落的冰蓝蝴蝶。
顾怀远手中的防滑链突然断裂。金属环坠地时发出编钟般的清响，苏雨葵看见他锁骨处的锁链印记正在吞噬雪花。便利店方向的天空泛起鱼肚白，学长突然捂住右耳后退两步，像是听见了什么刺耳的噪音。
"快带昭明回去！"他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慌乱。苏雨葵低头发现八音盒的铜镜表面正在结霜，母亲哼唱的童谣里混进沙沙的杂音，像是有人在撕扯录音带。
午夜的病房回响
消毒水的气味被榛果巧克力的香甜冲淡时，许昭昭正在给妹妹的指甲涂星空蓝。苏雨葵望着心率监护仪上的波纹，突然发现那些起伏的绿线与八音盒星砂的流动频率完全一致。
"其实我能走路。"许昭昭突然开口。她把暖水袋塞进妹妹的被角，指尖的雪花印记在月光下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