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突入而来的敲门声猛的把我惊醒。瞬间把我从梦境拉回了现实。
“醒了吗?我煮了粥,你要不要起来喝点?”
门外是君夜天的声音。
猛然间想起家里突然多出来了一个人。
既然如此......
我瞳孔薇颤,一个计划迅速在脑海里成型。
“昨晚听说,你本是被查抄的定远侯府的公子?”
我搅动着碗里的热粥,看样子该是一早就起来熬了,不下于两个时辰,香糯入口。
“那你应该识字?”
君夜天点了点头,“嗯。”
“甚好。”我拿出一些写好的药方,和一本医书,“那待会就辛苦小夜子你把这些方子上的草药,对照着书上的图案,把药给配好,
然后再送给村里的乡邻。”
既是发来做下人的,自当该做下人该做的事,该干活干活,该跑腿跑腿。
只有这样,我才能趁机会赶制一些必备的防身药丸。为不久后的出行做准备。
“你让我去送药?”君夜天似乎没想到我会这样安排。
以前是高高在上的王公贵族,走到哪儿自然都有一大批下人奴才伺候着,何曾拉下过脸面去跟一帮乡野村夫打交道。
“那要你何用?总不能想让我供着你吃喝,还给你干活吧?”
我语气毫不客气,“我不养闲人。
或者......我把你和你的卖身契一起打包送回府衙?”
笑话,一个没人要的病秧子。
处心积虑接近我,讨好我,想拿我当跳板。
还想让我跟上一世似的,奉献出一切把他当个爷吗?
这还只是个开始了。
君夜天一脸的不可置信,表情纠结。
我大概也能猜到他在想什么,但我不愿妥协,也懒得去照顾他的感受,起身欲走。
却被他猛的拽住手腕,语气颇为着急:
“你去哪儿?我没说不做......”
看来为了留在我身边,他也是豁出去了。
我把他拽着我的手指一根根掰开,语气轻佻:
“家里平白的多了张嘴,多了个病患,我不得去采药赚银子呀,小夜子。”
我的确是要去采药,但不是为了赚钱,而是制药。
平日里大伙都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谁有个头疼脑热的都往我这儿送。
但我也不是活菩萨呀,也需要吃喝,所以村民们都有银子的给银子,没银子的,就采药抵债。更有甚者,没银子也没草药的,就用米面油的也有。
但近年来周边村民流失的多了,我的银子,草药也就越来越少了。
好在很快就要离开这里,也是时候该早做准备了。
君夜天拖着孱弱的身子,分拣草药,捣药,晾晒。时不时的低头咳喘两声。
看着怎一个凄凉了得,让我有一种欺负病患的既视感。
我良心稍微发现了一丢丢,轻咳一声:“这么辛苦啊,要不你坐着,我给你扇扇?”
他身形顿住,展颜一笑,“好。”
说着就往矮凳上一坐,双手抵膝岔开,背脊挺直。
“怎么样,凉快吗?”我一边摇着蒲扇一边问他。
“尚可。”
“那我再使点劲儿......怎么样,舒服吗?”
“嗯,多谢。”他几不可察的点点头,用一副深情款款的目光看着我。
“不客气,10个铜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