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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遗书 邕城的猫鼬斩 687 2025-03-07 11:22

  

滚进供桌底下。周叔叔的鳄鱼皮鞋碾过母亲最爱的白玉兰胸针,我盯着他转身时露出的后腰,那里别着的银色手枪在孝服反光下一闪而过。

手机在裤袋里震动,匿名短信跳出来:"三点钟方向白色金杯,车牌尾号728。"灵堂外雨幕中,那辆车的雨刷器正在有规律地摆动——左三下,右两下,停顿五秒后又重复。这是母亲教过我的摩斯密码:快逃。

解剖室的排气扇发出蜂鸣般的噪音,我隔着玻璃看林医生剪开母亲的胃袋。这位法医是母亲生前最后一位体检医生,此刻他的乳胶手套上沾着尚未溶解的药片碎屑:"检测结果和遗书对不上,安眠药实际摄入量不足致死。"

暴雨在凌晨三点转为细雨,我抱着母亲留下的纸箱回到筒子楼。楼道里新贴的催缴单盖住了我们家的门牌号,对门王阿婆从防盗门里探出头:"昨晚十点多,有三个穿黑夹克的男人来撬过你家锁。"

纸箱里染血的丝巾裹着个铁皮盒,二十年前的云州日报剪报粘在盒盖上。1998年7月15日的头版新闻被红笔圈出:《新港码头仓库火灾致三人死亡》,配图里浓烟深处有个穿工装裤的背影,后腰处别着的银色反光物刺痛我的眼睛。

盒底相册突然滑出张泛黄照片,扎着麻花辫的少女站在邮局柜台后,胸前名牌写着"苏文娟"。这是母亲婚前的名字,而她身旁穿着海关制服的男人,赫然是年轻时的周叔叔。照片背面用褪色钢笔写着:"7月14日,阿诚赠"——那天正是码头火灾发生的前夜。

手机在铁盒里震动起来,陌生号码传来张照片:父亲搂着穿香奈儿套装的女人走进酒店,拍摄时间显示是母亲死亡当天下午三点。我放大背景里的电子屏广告,突然发现酒店对面就是周叔叔经营的蓝天海运公司。

"小雨!"楼下传来王阿婆的尖叫。三个黑影正顺着排水管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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