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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领口,锁骨处新鲜烫伤结成紫红血痂,"小夕昨晚发病,非说这疤能止痛......"
我盯着那个半月形烙印浑身发冷。昨天林夕朋友圈晒的"玫瑰纹身",用的是我抽屉里给陆沉准备的婚庆香薰模具。
"砰!"
陆沉突然把蛋糕砸在化妆台上。25岁的数字蜡烛歪斜着插进奶油,像极了停尸房尸体编号牌。他抓起我流血的手往蛋糕里按,冰凉的戒指圈住我无名指:"不是要模仿小夕的泪痣?我给你弄个更真的。"
我忽然想起他求婚那晚,也是这样攥着我的手说:"晚舟,你解剖尸体时的样子真美。"
弹幕突然卡顿,满屏的【啊啊啊】中,我眼睁睁看着陆沉把蜡烛戳向自己胸口。等等,他白大褂下为什么缠着绷带?等等,林夕为什么在笑?
"姐,"她蘸着我脸上的血在谅解书上画爱心,"你猜观众是心疼我被烫伤,还是可怜你当替身?"
我喉咙里涌上血腥味,眼前炸开七岁那年的星空。那时妹妹刚换上我的眼角膜,我摸着纱布下她颤抖的眼睛说:"别怕,姐姐把星星分给你。"
现在她把我的星星烧成了灰。
(第二章 标本心脏)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是教过陆沉怎么偷尸体。
此刻凌晨三点的解剖室冷得刺骨,我蹲在21号冷冻柜前,指甲缝里全是冰渣。柜门"咔嗒"响的瞬间,福尔马林的味道混着陆沉常用的雪松香水涌出来——和求婚那晚他把我压在解剖台上时的味道一模一样。
"晚舟,你心跳声比尸体还有意思。"当时他指尖划过我锁骨,婚戒硌得我生疼。现在那枚戒指正戴在林夕手上,在热搜视频里闪着淬毒的光。
冷冻柜第三层结着血霜,我爸的心脏在玻璃罐里缩成皱巴巴的核桃。我隔着橡胶手套都能摸到罐底凸起的刻痕,那是小时候他教我认人体结构时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