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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血色生日)
我人生中最贵的生日礼物，是妹妹用蜡烛给我纹了道疤。
"家人们看好了，泪痣就要这么画才逼真！"林夕掐着我下巴往镜头前拽，燃烧的生日蜡烛在她手里抖落火星。我闻到自己皮肉烧焦的味道，混着她新买的斩男香水，熏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
弹幕炸成一片烟花。
【卧槽玩这么大！夕宝牛逼！】
【姐姐表情好假，作秀吧？】
眼尾那颗痣火辣辣地疼，那是我爸临终前摸着我的脸说"晚舟眼睛像星星"时指尖停留的地方。现在被亲妹妹烙成了烂肉，直播间观看人数正冲着十万狂奔。
"姐，你抖什么呀？"林夕突然凑近我耳边，钻戒狠狠硌进我脸颊，"当初你替我签角膜捐献协议的时候，手不是挺稳的吗？"
我瞳孔猛地收缩。三个月前医生宣布她永久失明，是我跪在太平间求他们用我的眼角膜——等等，她刚才说什么？
"咔嗒。"
化妆室门开了，陆沉的白大褂被过道穿堂风吹得扬起。我未婚夫左手提着插满玫瑰的蛋糕，右手还攥着今早给我打止痛针的注射器。
"陆医生！"林夕突然带着哭腔扑进他怀里，"姐姐非要玩蜡烛，我拦不住......"
我僵在原地看陆沉的手环上她后腰，他今早还吻过的婚戒此刻卡在她脊椎第三节的位置，那是我痛经时他帮我按摩的地方。
弹幕疯了。
【骨科CP我嗑爆！】
【姐姐滚啊！夕夕不哭妈妈抱！】
我妈就是这时候冲进来的。她手里那份《直播事故谅解书》直接甩我脸上，纸边划开我结痂的嘴角。
"签了，别耽误小夕和陆沉官宣。"她指甲上新做的钻饰刮破了纸张，那是我上个月送她的五十岁生日礼物。
我舔到唇角的铁锈味，"妈，我眼睛......"
"你还有脸提眼睛？"她突然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