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领口下若隐若现。

"苏晚晴。"他扣住她后颈的姿势宛如捕获猎物的豹，"你以为林家给你的匿名信，是怎么顺利寄到疗养院的？"

车载电视突然自动开启，财经新闻正在直播林氏集团发布会。苏晚晴看着镜头里西装革履的男人，指甲深深陷进掌心——林氏新任CEO林叙言，正是母亲葬礼上送来鸢尾花的陌生少年。

"感谢各位媒体朋友。"林叙言推了推金丝眼镜，袖扣上的鹰隼徽章闪过寒光，"在此特别告知顾氏集团，贵司今晨递交的做空方案..."他举起平板划出抛物线，"刚好成为我们拉升股价的催化剂。"

顾承泽突然按下车窗，暴雨裹着银杏叶灌进车厢。他扯断苏晚晴的发簪，任她及腰长发在风中纠缠自己的领带："看见了吗？你的旧情人这份大礼..."发丝拂过他后颈的伤疤，"需要顾太太用多少个夜晚来还？"

手机在此时震动，私人医生发来父亲的最新检查报告。苏晚晴点开附带的病理切片图，放大后的细胞结构间，隐约浮现林氏集团研发中心的LOGO水印。

"今晚我要见顾夫人。"她将结婚证按在顾承泽胸口，"毕竟现在..."牡丹口红印在雪白衬衫上晕开，"我有资格进顾家祖宅了不是吗？"

远处传来教堂钟声，惊起一群白鸽。顾承泽望着后视镜里逐渐清晰的黑色车队，突然将苏晚晴拽到身上。温热的唇擦过她耳垂时，他往她掌心塞了枚带血的沉香珠。

"抱紧我。"他的呢喃混着扳机扣动的轻响，"有人在狙击镜里看着呢。"

第三章 血色沉香

子弹穿透车门的瞬间，顾承泽的手掌已经垫在苏晚晴后脑。血腥味在齿间漫开时，她突然看清他腕间新换的沉香手串——108颗珠子中，唯独缺了第49颗。

"闭眼。"他撕开西装裹住她翻出车厢，弹道擦着发梢划过柏油路面。雨水混着梧桐絮粘在睫毛上，苏晚晴恍惚看见十六岁的顾承泽也是这样抱着她，在绑匪的柴油桶爆炸前滚进污水渠。

记忆如蜂群蛰破时空：

「别看。」少年染血的手指覆上她的眼，绑匪的惨叫与骨骼碎裂声在潮湿的巷道回响。他把她藏在生锈的铁柜里，转身时校服后背裂开狰狞的刀口，「数到三百，如果我还没回来...」

「你骗人！」十四岁的她攥住他渗血的衣角，腕上佛珠硌得生疼，「上次在码头你也是这么说，结果在医院躺了半个月！」

现实中的顾承泽突然将她按进银杏树洞。狙击枪红外线光点游走过他喉结，苏晚晴的唇正贴在那道旧疤上。他喉结滚动着解开衬衫纽扣，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