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短篇故事 重回七零,我踹了娃娃亲老婆建设西北

  

换了以往姜应淮定要打着电筒挨家挨户找,可如今他乐得清闲。

报名表上标注的考试时间是五天后,考完当场出成绩,还划了重点让报名同志注意复习。

姜应淮打开尘封已久的箱子,从父亲的遗物里翻出几本书。

顾舒月不许他打工丢她脸,可每月给的钱只够全家的花销,连多余的一块钱都不会给,他实在没钱去买教材。

姜应淮还记得姜书景结婚时,他问她拿一百块买新衣服被骂成寄生虫,最后只扔了五十块到地上,他只能弯腰去捡。

那种屈辱又不得不低头的感觉如跗骨之蛆,他绝对不要再过那种日子。

姜应淮调亮煤油灯,苦学到天明。

早晨顾舒月带着姜书景回到家,看到空无一物的饭桌皱起眉:“姜应淮,早餐呢?”

姜应淮从梳妆台上惊醒,连忙合上书走下一楼,上辈子的习惯深入骨髓:“对不起,我今天起晚了,现在就去做。”

“这都几点了,等你做完我都迟到了。”顾舒月满脸责备。

顾舒月和姜书景嘴都挑,不爱吃食堂,为此姜应淮总是早早起来磨豆浆、包饺子和包子,变着花样做。

从前只要看到两人多吃一口,他都觉得无比幸福。

见姜应淮不说话,顾舒月更是烦躁,将怀里半梦半醒的姜书景扔给他:“烧水帮他洗个澡,我中午回家吃饭。”

这三年姜应淮都将姜书景养得很好,在军区家属院遍地滚泥巴的小孩里,姜书景干净白嫩,谁看了都喜欢。

“爸爸别走。”姜书景突然拉住了他的手指,在睡梦中软软地喊道。

姜应淮愣了一下,几十年的慈心不由得软了一下。

可下一秒,一口牙便恶狠狠地咬了上来:“你才不是我爸爸!我爸爸是阿瑾叔叔,你这个小偷,把我从爸爸身边偷走了!我恨你!”

手指的剧痛远不抵心痛,鲜血从姜书景的牙齿间滴落,姜应淮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姜书景睁开茫然的双眼,在看到姜应淮的一瞬白了脸:“爸爸......”

姜应淮捂着受伤的手指,第一次没有回应他。

顾舒月不爱他,他便把姜书景当做救赎和依靠,结果两人是一丘之貉。

姜书景这个名字都是许念瑾和顾舒月的结合,他上辈子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姜应淮自嘲一笑,在这个家里,他才是那个外来者,从始至终。

“在这等着,我去做早餐。”扔下这句话,姜应淮没再管他。

姜书景看着姜应淮的背影,头一次感觉自己做错了事。

中午顾舒月带着许念瑾回来,一眼就看到了姜书景嘴角干涸的血迹。

“小景你受伤了?快让我看看,痛不痛?”许念瑾一个箭步冲上去将姜书景抱在怀里。

看到姜应淮端着菜从厨房出来后大声说道:“应淮同志,小孩子做错了事你该好好跟他讲道理,为什么要打孩子?他还那么小,打坏了怎么办?”

顾舒月皱起眉:“你打我儿子了?”

姜书景心虚地躲在许念瑾怀里,一声不吭。

看着这一致对外的三口,姜应淮轻笑一声:“许同志,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不知道的,还以为姜书景是你孩子呢。”

第4章

这话一出,三人的脸色有一瞬的狰狞。

“应淮同志,你这是什么话?我是舒月的战友,对于你不正确的教育方式,我有权提出建议。”

顾舒月不自然地咳了一声:“行了行了,说你一句你顶三句,有必要吗?”

姜应淮一上午都忙着复习,午饭只简单做了一菜两汤,对比以往很是寒酸。

“还有你这做的都是什么?赶紧再多做两个菜。”

顾舒月啧了一声,为了挽回面子,问许念瑾道:“阿瑾,你想吃什么?我让他做。”

许念瑾不好意思,低头小声说道:“我想吃清炒虾仁和双椒鱼头。”

姜应淮一听就笑了,顾舒月与姜书景海鲜过敏,还都不吃辣。

顾舒月不舍得向许念瑾发脾气,只能沉着脸对姜应淮说:“听到没有?还不快去做。”

姜应淮冷静地吃着饭:“家里没有虾也没有鱼,做不了。”

许念瑾失落地垂下眼眸:“应淮同志不愿意给我做饭就算了。”

顾舒月最不能忍受别人违抗她的命令,冷声说:“你没有脚吗?不能出去买?真把自己当连长老公了?也不看看你配不配。”

许念瑾眼中闪过得意:“应淮同志你走快一点,说不定回来菜还没凉。”

顾舒月把端坐的姜应淮扯起来,一瞬的失衡让他的饭碗打翻在地,白米沾满灰尘。

“哎呀,打翻了饭碗可不是好兆头,应淮同志你没有工作,这霉运不会要应验在舒月身上吧?”

顾舒月一听脸都黑了,一脚将姜应淮踹出了门:“叫你不动,偏要等人发火才开心!晦气死了,在外面把霉运洗完了再回来!”

姜应淮忍着痛一瘸一拐地站起来,看着因许念瑾一句话而变脸的顾舒月,心中不会再有半分起伏。

上一世,他不过反驳了许念瑾一句,大冬天被顾舒月锁在地窖里三天三夜,差点将他冻死。

那种刺骨的绝望成为了他后半生挥之不去的梦魇,也让他对顾舒月越发恐惧和听命。

如今他明白了,与其在顾舒月这个泥潭里挣扎,不如痛快放手,追求属于自己的前程。

等姜应淮到家,客厅早就空无一人,桌上的汤菜一扫而空,只余下结了油脂的碗碟等他收拾。

他皱起眉头,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冲上了二楼。

一打开主卧,就看到大床上顾舒月、姜书景和许念瑾三个人和谐地躺在一起。

“姜应淮你又发什么疯?”顾舒月第一反应是拉被子将许念瑾盖起来。

姜书景抱着许念瑾的手臂说道:“是我要阿瑾叔叔陪我午睡的,你别骂他。”

果然......

姜应淮看都不看他们,直接走到梳妆台收拾自己的书本笔记。

许念瑾眼疾手快抢了一本:“应淮同志你还看书呀?”

“还给我。”姜应淮伸手要拿回来,被许念瑾灵活躲开。

许念瑾翻了几页,笑起来:“应淮同志,你不会是知道我要参加今年的高考,特地买了教材学我吧?”

顾舒月冷笑一声:“我说你怎么突然硬气了,原来是想学阿瑾独立多识来讨好我和小景。”

“我劝你别白费力气了,你再学,也够不上阿瑾半分。”

姜书景爬起来,附和着顾舒月的话说:“没错,你个大蠢猪,怎么可能考得上,你不要再给我和妈妈丢人了。”

顾舒月接过许念瑾手里那本书撕成几块:“你要是敢参加高考,就从我家滚出去!”

第5章

“我已经听爸爸的话嫁给你了,你没有必要再去嫉妒针对阿瑾,他是国家公派人才,为了建设家乡才没出国,如今参加高考名正言顺。”

“你事事与他较劲,争风吃醋去考试,注定只会落榜,到时候别怪我没地方给你哭!”

姜应淮眼睁睁看着纸屑漫天飞舞,只觉顾舒月陌生得可怕。

从他记事起,就十分喜欢这个和他有婚约的邻家姐姐。

十五岁,顾舒月说要去参军,他便把傍身钱拿出来给她做路费。

十八岁,他放弃了京北大学的录取,等她回来娶她。

二十二岁,纺织厂邀请他去当厂主任,他又因顾舒月不喜欢他在外而放弃。

......

后来他才知道,顾舒月不是不喜欢他抛头露面,而是从未喜欢过他。

等顾舒月和姜书景下楼后,许念瑾才慢悠悠地走到姜应淮面前,假惺惺说道:“应淮同志,你别把舒月的话放在心上,笨鸟先飞,你好好复习还是有机会考上的。”

“等我考到京北大学后,我再带着你学。”

姜应淮听他话里话外仿佛已经收到录取通知书是个大学生了,便觉好笑。

上辈子他可是考了三年,才擦边上了西南师范大学。

“顾舒月和姜书景都不在,你还有装的必要吗?”姜应淮淡淡开口。

许念瑾的笑容差点没撑住:“应淮同志,你说什么呢?我可都是为了你好啊。”

“你都已经有了孩子结了婚,本就该安安分分在家照顾舒月和小景,不像我,天生就是要献身祖国建设的命,估计这辈子都没有成家的缘分了。”说到最后,许念瑾脸上还露出了似是而非的遗憾表情。

姜应淮听出了他话里的讽刺意味。

上辈子顾舒月把他们孩子扔给许念瑾照顾,谁料不足一月就因照顾不好发烧,活生生烧死了。

为了给父母一个交代,更是为了给许念瑾留个后,顾舒月想出了用她和许念瑾怀的孩子,顶替死去儿子的昏招。

还骗当时在乡下照顾岳父岳母的姜应淮说,孩子生得瘦小是因为他基因差......由此姜应淮愧疚不已,对姜书景百般疼爱。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