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藏着提线傀儡的银丝。

　　女尸的啼哭突然转为尖笑，藤蔓裹着尸参特有的甜腥气扑面而来。我挥剑斩断最粗壮的那条主藤，断口喷出的却不是黑血，而是混着辰砂颗粒的暗金色液体——和父亲火化时骨灰中渗出的诡异物质一模一样。

　　"蹲下！"林小满突然将黑驴蹄子砸向尸群。那截腐肢在空中爆开，青灰色的尸参孢子在雨中形成伞状云雾。我趁机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在桃木剑上，剑身雷击纹骤然亮起，映出崖壁蜂窝孔洞里密密麻麻的尸骸——所有尸体都穿着程家祖传的赶尸袍，胸口绣着不同年份的日期：1943、1978、2012......

　　剑锋刺入女尸心口的瞬间，她手腕的刺青突然活过来。数字"1943.7.23"像蜈蚣般爬下手臂，钻进我的伤口。剧痛从指尖直窜天灵盖，眼前炸开无数记忆残片：曾祖父程九霄在暴雨中割开七名族人的喉咙，将他们的血浇灌在尸参母体根部；父亲在解剖室颤抖着写下"不要追查乌芒寨"的遗书；而我此刻挥剑的轨迹，竟与八十年前程九霄的最后一击完全重合。

　　"这不是战斗，"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某种不属于活人的混响，"是轮回。"

　　崖壁突然崩裂，露出内部蜂窝状的血肉巢穴。数以千计的程家先祖尸体被藤蔓串成吊诡的经幡，他们干瘪的胸腔里开满尸参花，每朵花蕊都是一只转动的眼球。最深处那具佩戴青铜面具的尸骸缓缓抬手，面具下传出三叔的声音："墨儿，该你献祭了。"

　　林小满突然从背后抱住我，她脖颈后的苗银项圈烙在我后颈，灼烧出锁龙局的星图纹样。当尸参母体的尖啸达到顶峰时，我听见她在我耳边用古苗语呢喃："要破轮回，先斩因果。"

　　桃木剑突然不受控地调转方向，朝着她的心口刺去.

　　林小满的苗银项圈突然脱扣飞旋，在半空投射出锁龙局的全息星图。那些原本杂乱的光点在她咳出的血雾中重组，竟与悬浮的青铜铃铛残片完美契合。我猛然想起《钦天监秘录》中的记载："星钥启，地脉开，非以人智，乃顺天时。"

　　"这不是项圈......"她擦去嘴角血渍，"是当年苗巫用陨铁打造的星匙。"

　　我们冲进崩塌的蜂窝巢穴，在尸参根系最密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