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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月今明 草莓和花花呀 1222 2025-02-25 11:52

  

让谢明璋认定我是个心肠歹毒,苛待妹妹的恶毒女人。

入夜后,我支开守夜丫鬟,将暖阁的炭盆拨得噼啪作响。妆匣底层的玉珏在火光中显出细密纹路,那根本不是谢明璋所说的鸳鸯佩,而是北狄王庭失传已久的狼神符——他竟用敌国王室的信物,来骗我交出兵符!

更漏子响到三更时,春桃突然慌慌张张冲进来:"小姐,西跨院走水了!"

我推开窗,见浓烟正从苏月柔住处腾起。前世这场火发生在游湖前夜,她为了得到我那件新裁的浮光锦,好在游湖上大出风头,于是放了一把火烧光了她所有衣裙,前世,我忍着风寒将浮光锦全送了她。

此刻望着那冲天的火光,我慢条斯理地系上斗篷:"去把父亲去年猎的玄狐皮氅找出来。"

"小姐要赠给二小姐?"

"不。"我望着镜中自己苍白的唇色,将朱砂膏重重抹在眼尾,"去告诉管家,我受惊发热,把城东那位专治烧伤的李大夫请来。"

雪地里,苏月柔裹着半旧的棉斗篷瑟瑟发抖,发梢还带着焦糊味。我接过春桃递来的手炉,在她陡然亮起的目光中轻声道:"听说端王府昨夜也走了水,妹妹这衣裳...怕是穿不得了?"

第二日的游湖宴上,碎冰在湖面裂开细纹的声音,像极了我前世咽气时喉骨断裂的脆响。谢明璋执伞站在画舫边沿,玄狐大氅领口缀着的东珠,正贴着我昨夜用乌羽花汁浸过的香囊。

"阿宁的手怎这样凉?"他将鎏金手炉塞进我掌心,指尖状似无意地划过我腕间翡翠镯。前世我就是被这温存假象哄着,在合卺酒里喝下了令他子嗣艰难的寒药。

我望着湖心岛枯枝上栖着的寒鸦,任他替我系紧胭脂色斗篷。金丝银线绣的缠枝莲纹磨蹭着颈侧,这是苏月柔昨日放火前特意送来的新衣,熏过她最爱的苏合香。

"殿下可知红珊瑚的典故?"我突然指着岸边琉璃灯下的珊瑚树,"南海渔民说,每株珊瑚里都凝着鲛人的血泪。"

谢明璋系绳结的手微微一滞,玉扳指磕在我锁骨上。那处旧伤是他去年秋猎时"误射"的箭簇留下的,此刻被冷风一激,又开始隐隐作痛。

"阿宁总是爱这些奇闻。"他笑着将我的碎发别到耳后,指腹残留着龙涎香的气味,"等开春冰化了,本王带你去南海可好?"

画舫突然剧烈摇晃,苏月柔的惊呼从船尾传来。我转身时正看见她踉跄着扑向谢明璋,腰间禁步撞在他玉带上,发出清脆的碎响。那枚翡翠禁步裂成两半,露出中空处暗藏的金钥匙——正是前世我在火场瞥见的苏家暗库秘钥。

"姐姐恕罪!"她慌乱中抓住谢明璋的衣袖,露出腕间新换的伽南香珠,"方才船夫说看到冰下有锦鲤..."

我弯腰拾起碎玉,指尖抹过钥匙纹路。貔貅吞月的图案与父亲书房暗格里的铜锁严丝合缝,前世直到抄家那日,我才知这钥匙能打开苏家百年将门的命脉。

"妹妹的香珠倒是别致。"我将碎玉放进她冷汗涔涔的掌心,"可惜伽南香最忌水气,这般沾了湖雾,怕是要失了安神之效。"

谢明璋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帕子上洇开点点猩红。我盯着他腰间微微鼓起的暗格,那里应当装着半块狼神符。前世他便是用此物诱我相信北狄细作的身份,骗我在和谈书上按下血手印。

"殿下当心风寒。"我取下自己的暖手炉递过去,炉底暗藏的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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