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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父举着志愿打印单的手在发抖，"七百多分啊！能上重点大学的分数！"
纱窗的网格将画面切割成碎片。我看见顾北辰从单元门冲出来，白衬衫领口歪斜。他抓住父亲扬起的胳膊，侧脸线条紧绷如拉满的弓弦。杨晨曦踩着厚底凉鞋追出来，手机自拍杆上的补光灯晃得人眼花。
"叔叔，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她挽住顾北辰胳膊，美甲上的水钻闪得刺眼，"北辰说要陪我开直播公司，职校有网红孵化基地呢。"
晚风卷着槐花香飘进来，混着楼下花坛的月季甜腻。我关上窗，书页被吹得哗哗作响。前世顾北辰确实成了小网红，靠立"宠妻人设"圈粉五十万，直到被扒出已婚出轨才塌房。
台灯亮起时，我在草稿纸上写满代码。指针滑向九点，班级群突然炸开。杨晨曦发了段短视频：顾北辰在网吧包间弹吉他，她靠在他肩头比心。配文："约定好要考同一所大学的人，最终去了不同城市怎么办？"
林楠的私聊窗口立刻弹出："她阴阳谁呢？"我没回复，继续调试记忆中的算法模型。前世我花五年研发的医疗AI，如今在纸上不过是几行稚嫩的函数。
凌晨两点，顾北辰突然来电。我盯着震动的手机，前世车祸那晚他也是这样疯狂打电话——求我不要取消婚礼。当时我不知道，他急着结婚是为了用我的公积金贷款买房。
铃声顽固地响了七次。我走到阳台，夏夜的暖风裹着远处烧烤摊的烟火气。接通瞬间，他沙哑的声音混着电流声传来："沫沫，我们能谈谈吗？"
"志愿已经提交了。"
"我知道。"他顿了顿，背景音里有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