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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说。玻璃门外的蝉鸣突然尖锐，阳光把顾北辰的白衬衫照得近乎透明。他嘴角笑意僵住一瞬，转椅吱呀转向杨晨曦的方向。
那个染着栗子色卷发的女孩正在第三排电脑前自拍，手机壳上的水钻折射出七彩光斑。她忽然起身，超短裙摆扫过顾北辰的椅背："北辰，帮我买奶茶嘛。"
我看着顾北辰熟稔地接过她手机扫码付款，想起前世结婚周年纪念日撞见他们在试衣间拥吻。杨晨曦颈间戴着本该属于我的钻石项链，口红蹭在顾北辰领口像干涸的血迹。
提交志愿的提示音惊醒了我。顾北辰转头时，我已经收拾好书包。"你去哪？"他伸手要拉我手腕，我后退半步撞上身后机箱。主机箱的震动仿佛车祸时撞击的余波，我攥紧书包带："我妈让我早点回家。"
踏出网吧的瞬间，热浪裹着汽车尾气扑面而来。我蹲在梧桐树荫下干呕，汗水混着泪水砸在柏油路上。前世被撞飞时也是这样的盛夏，婚纱裙摆浸在血泊里像朵枯萎的玫瑰。顾北辰蹲在我面前说："要怪就怪你当年劝我改志愿。"
手机在裤袋震动，班级群消息不断弹出。杨晨曦发了九宫格自拍，最后一张是顾北辰的志愿填报截图——清一色的本地职校。她配文："有些人注定要并肩看风景[爱心]"。
我擦掉眼泪走向公交站，树影在柏油路上摇曳如浮动的鱼群。站台广告牌正在播放职校招生广告，穿职业装的女孩在流水线前微笑，画面突然与前世重叠——二十五岁的杨晨曦挺着孕肚来公司闹事，说顾北辰搞大她肚子却要娶我。
那天下着暴雨，她猩红的美甲掐进我胳膊："要不是你当年改志愿，北辰怎么会欠我家二十万彩礼？"我这才知道，顾北辰父母为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