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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祖父的怀表。
当齿轮逆时针转动三周半,月光会映出......"
纸页在这里被粗暴撕去,边缘还沾着暗红色的痕迹。
我凑近闻了闻,铁锈味混着雪松香——是血。
窗外忽然传来引擎轰鸣。
透过蕾丝窗纱望去,黑色的迈巴赫碾碎满庭月光。
车门打开时,厉云霆抬手松了松领带。
这个动作让他腕间的百达翡丽折射出一道冷光。
管家小跑着迎上去:
"少爷,少夫人她......"
"让她等。"
低沉的嗓音裹着夜风传来,"又不是真的新娘。"
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前世临死前听到的话突然在耳边炸响:
急救车刺耳的鸣笛声里,有人在我逐渐冰冷的耳边轻笑:
"替身就该有替身的自觉。"
我的泪珠砸在日记本上,氤氲了最新一页的字迹:
"明日婚礼,要让她永远属于我。哪怕......"
后面的字被水渍模糊,只余半个偏旁,像是"死"字的歹刀旁。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一声声,像是踩在我的神经末梢上。
我慌忙地把日记本塞回原处。
转身时,撞进一个檀香气息的怀抱。
"在找什么?"
厉云霆单手撑住衣柜,将我困在方寸之间。
他的西装外套沾着夜露,领口散开两颗纽扣。
男人的锁骨处淡红的抓痕——那是我昨晚被他按在落地窗上时,留下的。
他的指尖抚上那道痕迹,喉结滚动:
"现在逃还来得及。"
我仰头,望进他漆黑的眼眸。
那里翻涌着熟悉又陌生的暗潮。
前世到死都没看懂的复杂情绪,此刻在月光下纤毫毕现。
原来……
那些深夜书房亮着的灯,那些摔碎在走廊尽头的威士忌酒杯,那些若有似无落在发顶的吻,都是不能说出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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腕间突然传来灼痛。
厉云霆的拇指,按在我昨晚咬出的牙印上,力道大得像是要把皮肤烙进骨头里。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