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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血水渗进衬衫。某个光斑的量子纹路突然与江离手上的图案重叠，那团人形立即爆出蓝火，在管道里烧出焦黑的掌印。
地下三层的应急灯突然全亮，警报声裹着《锈钟》的变调旋律。林深顺着管道爬向消毒室方向，腕表的钛合金表壳开始发烫，内盖刻着的星图正缓慢旋转——那是妹妹葬礼当夜的星空。
消毒液的腥甜味混着铁锈味涌进鼻腔。林深踹开挡板时，正撞见江离在焚烧实验服。灰烬中露出半张没烧尽的照片，是周铭女儿抱着粉色自行车笑的画面，车筐里塞着个银色钥匙扣。
"你也在找这个？"江离突然举起喷火枪，枪口对准林深眉心。火焰吞吐的间隙，他看见她后颈的人工脊椎接口插着枚芯片，表面蚀刻的编号KT-7732正在渗血——那是他死亡证明上的火化编号。
机械表的齿轮发出尖啸。林深侧身翻滚时，表链勾住喷火枪的输气管，乙炔气体在两人之间炸开火团。江离的白大褂瞬间碳化，露出腰间缠绕的量子光纤，那些发光的细丝正钻进她小腹的手术疤痕。
"你父亲没教过你怎么拆炸弹吗？"林深哑着嗓子抓起灭火器。他注意到焚烧炉的观察窗里，无数光斑正用指骨敲打玻璃，被烧毁的照片在火焰中重新拼合，组成妹妹化疗时的监控画面。
灭火干粉喷涌而出的瞬间，哭声从四面八方挤进来。不是人类的呜咽，更像是生锈的轴承在超声波里共振。林深的后槽牙开始发麻，他看见干粉颗粒在空中凝成婴儿的轮廓，那些半透明的嘴巴正一张一合。
江离突然扯断腰间光纤，蓝色电弧在她指间跳跃："阿尔戈，启动记忆清洗协议！"她的医用腕带射出红光，在林深额头上烙出环状印记。消毒柜的金属门突然变形，伸出六根机械触须缠住他的脚踝。
机械表的内盖弹开，γ型钛合金割破林深的手指。血珠滴在触须上时，那些金属突然发出惨叫，像是千万个女人在产床上的哀嚎。腕表的星图加速旋转，表盘玻璃浮现出妹妹病房的3D投影。
"哥...你听..."全息影像里的林浅正在扯输液管，她耳后的皮肤下有东西在蠕动，"它们在每个午夜十二点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