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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像话本里卡壳的说书人。
趁大侠去后院的功夫。
我溜过去顺手拨正账目,手速堪比奶茶店员工敲收款机。
抬头,瞥见大侠倚在门边的身影被月光拉得老长,像柄插在地上的剑。
我装傻:“小时候玩过家家学的……”
深夜,那本《九章算术》被大侠拍在桌上时,砚台里的墨汁溅出个感叹号。“解。”
我接过,咬着笔杆想了半天,纸上画了半宿的鸡爪印,终于解出来。
最后,在空白处默写了一首《子夜歌》。
晨起时,我发现书页间夹着一张洒金笺。
清秀的字迹把我抄串行的“理丝入残鸡”改回了“理丝入残机,何悟不成匹”。
“谢大侠还懂乐府呢?”
我晃着纸笺,扒着他的门缝,想引起他的注意。
里头传来茶盏重重搁下的声响。
窗纸上映出他抬手揉额角的动作,让我想起被熊孩子折磨的夫子。
04
清晨,我揉着眼睛从被窝里钻出来,窗户上停着几只麻雀。
"大小姐你醒了?"小栀已经把包袱皮打了结。
“谢公子一早就出去了。”
我去,这货居然起得比鸡还早。
我抓过外衣往身上裹:"走,去后山挖点草根树皮,卖了钱给你买新头花。"
露水把鞋尖都打湿了,我正弯腰找薄荷。
突然听见"唰唰"声。
扒开野葡萄藤一瞅,嚯,谢冰块那厮在空地上耍剑,招式快得跟碎纸机似的。
"这货怕不是个扫地机器人成精了。"
我扯着小栀溜回客栈,路过谢冰块房间时顺手抄起桌上的茶壶。
刚才吃阳春面时,我往他茶壶里兑了半壶老陈醋。
这厮刚回来仰脖子就是一大口,喉结滚动两下,呛得眼角泛红还要维持冰块脸。
我咬着筷子装傻,憋笑差点憋出内伤。
"谢大侠这表情管理,不知道的以为你生啃了柠檬精。"
当晚我掀开枕头,十包酸梅粉码得跟炸药包似的。
泡水喝了一口,我和小栀差点原地升天。
我举着茶碗冲他房门嚎:"谢冰块你是不是把老陈醋厂搬来了?醋劲够大啊!”
隔壁"哐当"一声,估计是茶壶砸桌上了。
我后来才知道,谢冰块挨个尝遍十八坊陈醋。
找到与我下毒那壶同源的山西老窖。
他说这叫"要解谜题,先成同谋"。
第二天他经过我身边时,削断我发簪,等我捡起来差点笑劈叉。
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