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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姿势,让他的银质袖扣硌在我腰间,凉意透过真丝睡袍渗进来。
"厉总说笑呢。"
我踮脚凑近他耳畔。
故意让呼吸,扫过他那颗藏在黑发下的小痣:
"请柬都发出去了,明早全城记者都会盯着厉家少夫人的位置。"
这是前世绝不敢做的动作。
那时我像只惊弓之鸟,被他眼尾的冷意冻伤,却看不见冰层下涌动的暗河。
直到此刻,我紧贴着他剧烈起伏的胸膛。
才惊觉,这具总裹在定制西装里的身体,是那么烫得惊人。
厉云霆突然掐住我的腰,按向衣柜。
婚纱上的碎钻硌得我脊背生疼。
他垂眸,凝视着我锁骨上跳动的月光。
声音沙哑得不像白天那个杀伐决断的厉家家主:
"你从来不会这样叫我。"
我的颈侧突然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
他的唇擦过我的脖颈时,我瞥见梳妆镜里的倒影:
月光突然暗了一瞬,厉云霆的影子……
在镜中扭曲成诡异的姿态,像是有人从背后扼住他的喉咙。
"厉云霆!"
我攥住他后脑的发丝,指缝间突然摸到男人胸前凹凸不平的疤痕。
这处隐秘的伤口,藏在浓密的黑发下,前世替他整理遗物时才被发现。
他的动作戛然而止。
镜中黑影如潮水般退去,厉云霆双手撑在我耳侧,手臂青筋暴起。
他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仿佛在对抗某种无形的束缚。
当我们呼吸交缠的瞬间,西装内袋突然掉出个天鹅绒盒子。
"本来要明早给你。"
他捡起盒子,指尖微颤。
铂金戒指圈的内侧,细腻的纹路在月光下流转,他温言:
"现在戴上。"
这不是前世那枚蓝钻婚戒。
我清楚地记得,那枚戒指内圈刻着"Y&M"的缩写——云霆和渺渺。
而此刻,躺在盒子里的,是另一枚。
"要我亲自帮你戴?"
他托起我的左手,力道堪称温柔。
男人虎口处的枪茧却擦得我腕骨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