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调换。
于是我过上了众星捧月的富贵生活。
而迟澜,被他们极尽虐待,榨干利益,为那个吸血的家庭唯一的儿子铺路。
迟澜三岁便开始做饭,十五岁便辍学打工,断断续续想尽千方万法考上大学,又被撕碎了录取通知书。
在我用牛奶和玫瑰花瓣滋养出一身娇嫩肌肤时,她在挨养父母的打,身上全是再难消除的疤痕。
在我挑食不想吃青菜扯着迟恪的衣角耍赖时,她空着肚子做完了一整个家庭的家务。
在我嘟囔着丢掉肥大暖和的衣服穿上显苗条的薄外衣时,她捻着衣服夹层轻飘飘的棉絮冻得瑟瑟发抖。
直到她的养父母、我的亲生父母,要把她卖出几十万彩礼,她才从那个魔鬼一样的家里逃出来。
阴差阳错,来到了我所居住的这个城市打工。
成为秦思的保姆。
而现在,我也变成第二个迟澜。
我被秦思用烟头将肌肤戳出一个又一个灰洞洞的疤;
我睡在冷硬的地板上,常常因为难捱的饥饿清醒到天亮,饿到翻厨余垃圾桶的残羹冷炙;
我再也没有穿过各种鸭绒、兔绒、羊绒的……暖和又精致的大衣。
迟澜能从她的养父母家中逃出,又能被亲生父母从秦家领出。
而我,什么都没有。
无处可回,也无力可逃。
我是被我最爱的人送进来的。
当我麻木到,以为要永远待在这里,他却又来接我了。
3
我在秦思身边做了很久的保姆,还差两个星期就能彻底满两年。
正好是迟澜做的时间。
迟澜在养父母家受尽虐待,还要干一家子人的活,没有任何好处可言。
但在秦家做保姆,工资丰厚,吃住全包,只是要被秦家大小姐无视尊严地使唤、虐待。
这对她来说甚至成为了可以接受的事。
可于我而言却像是从天堂掉入了地狱。
我没有钱,没有足够的食物,没有柔软的床铺。
正是因为过去二十二年所有东西都无比富足,我才这样难以忍受。
但时间长了,人就会麻木。
爱意也在日复一日的痛苦中被消磨殆尽。
曾经我有多期盼迟恪来接我,可当他真的来了,我却没有任何喜悦可言。
迟恪抱着我,有些温柔的对我说:
“小蘅,我们回家了。”
秦思扣扣晶亮的指甲,嗤笑道:
“怎么,你这个哥哥还心疼了?当初可是你把她交给我的,现在心疼,未免有些晚了吧。”
“我还挺不舍得她的,昔日高高在上的迟家大小姐,能给我做仆人,这可真是太有意思的一件事了,比折磨你那个亲生妹妹,带感多了。”
迟恪冷声道:
“你最好不要再提这件事,迟澜在你手里受了那么多苦,我没有追究,你就该谢天谢地了,你若再敢伤她一根头发,我会百倍还之。”
我垂下眼睫,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
迟澜在秦思手里受苦,作恶者只有一个秦思。
我在秦思手里受苦,可是有他迟恪的一份力。
秦思朝迟恪怀里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