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短篇故事 应答在第七朵灰烬后

  

间。雨滴砸在睫毛上,她轻声说:"你明明每天都在等妈妈回家。"

裴砚瞳孔骤缩,突然发狠似的吻下来。这个吻带着血腥气和未愈的伤,知意尝到他眼角咸涩的雨水。远处传来玻璃破碎的声响,裴砚将她按在怀里时,她听见他胸腔里震耳欲聋的心跳。

美术室起火那日,知意正在画那幅参赛作品。浓烟灌进来时,她死死护住画架上未完成的肖像——画中少年耳骨钉闪着微光,眼底却盛着破碎的星火。

"沈知意!"裴砚的嘶吼穿透热浪。他踹开扭曲的门框,手臂被铁皮划得鲜血淋漓。知意在火光中转身,看见他脖颈暴起的青筋,像是终于挣断锁链的困兽。

滚烫的横梁砸下来时,裴砚用后背替她挡住灼痛。浓烟呛得人视线模糊,他却准确摸到她腕间的平安符:"早知道...该给你折朵不会凋谢的玫瑰。"他的笑声混着咳嗽,在火场里格外嘶哑。

消防车鸣笛由远及近,知意攥着他染血的衣角不肯松手。在意识涣散的最后一刻,她看见少年把玉佛塞进她手心,佛身上刻着小小的"平安"。

消毒水的气味在鼻腔里横冲直撞,知意数着点滴管里坠落的药水。裴砚躺在蓝白条纹的被单里,苍白的皮肤下青色血管清晰可见,像是随时会碎裂的薄胎瓷。

"病人有严重的创伤后应激障碍。"护士调整着心电图导联线,"三年前被送来时,浑身都是烟头烫伤......"知意攥紧病号服衣袖,那些素描本上凌厉的线条突然有了温度——原来他锁骨处的疤痕,是藏在玉佛下的求救信号。

深夜监护仪发出嗡鸣,知意摸到枕下的玉佛。翻转时借着月光,看见内侧刻着"慈安寺2009.3.16",这个日期让她浑身发冷——正是母亲车祸去世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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