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短篇故事 应答在第七朵灰烬后

  

"

知意指尖发颤,素描本边角的毛边蹭过掌心。她想起昨夜父亲醉酒后砸碎的玻璃杯,那些迸溅的碎片也是这样蜿蜒的纹路。裴砚突然掐灭火星,烧焦的纸灰扑簌簌落在她裙摆上:"滚远点,老子最烦你们这种好学生。"

暮色渐浓时,知意看见裴砚把三个混混按在巷子墙上。他指节泛着血,却将吓哭的转校生护在身后。月光漏进窄巷,少年舔去嘴角血渍的模样像匹孤狼,转身时撞上知意蓄满雾气的眼睛。

"看够了?"裴砚把染血的外套甩在肩上,"还不快回你的象牙塔。"他的背影被路灯拉得很长,玉佛在夜色里晃啊晃,晃碎了知意睫毛上悬着的月光。

知意数到第七朵纸玫瑰时,流言开始在校园疯长。有人说看见她在美术教室帮裴砚包扎伤口,有人说她书包里掉出过带血的纸巾。女厕所隔板被踹开时,知意正攥着褪色的平安符——那是妈妈临终前塞进她手心的。

"装什么清高?"为首的女生扯住她马尾,"和那种垃圾混在一起......"冷水泼在脸上的瞬间,知意听见隔间外传来重物倒地的声响。裴砚踹门而入的样子像暴怒的野兽,他掐着那人手腕的力度让骨骼发出脆响。

"碰她一下试试。"裴砚的声音淬着冰碴,耳骨钉在惨白灯光下泛着寒光。知意透过模糊的视线看见他颤抖的手背,那些暴戾底下藏着更深的恐惧。

暴雨倾盆的夜晚,裴砚把知意堵在教学楼后巷。他校服淋得透湿,玉佛贴着她颈侧跳动:"不是说最讨厌烟味吗?"呼吸间的白雾纠缠着烟草气息,"为什么要跟着我?"

知意摸到他藏在口袋里的药瓶,铝箔板硌得掌心生疼。她突然想起那些被烧毁的纸玫瑰,每片花瓣都写着日期——全是媒体报道裴家破产的新闻时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