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瞳孔骤缩，暴怒中一掌劈碎玄铁牢门："顾老贼竟把虎符炼成情蛊种在你身上！"

　　"萧景瑜！"我趁他心神震荡夺过碎魂钉，却被他徒手握住尖端。鲜血滴落处，地砖浮现出顾家族徽，"杀了我，虎符会带着漠北三十万怨灵反噬顾家，包括你的长泽哥哥。"

　　暗室顶端突然传来厮杀声，顾长泽染血的衣摆垂落洞口。

　　他手中的剑指向萧景瑜，剑穗却系着我当年送的错金银香囊——那里面装着足以令萧家满门暴毙的相思子。

　　"琉颜，闭眼。"

　　顾长泽的声音温柔如昔："等为兄清理完这些杂碎，就带你去看上元灯海。"

　　鲛人灯在剑气中次第炸裂，我终于看清顾长泽背后浮动的影子。

　　那不是一个人，而是顾家百年战死的三千阴兵。

　　萧景瑜在狂笑中化作巨狼撕开喜袍，额间金纹与我掌心血印共鸣如雷。

　　原来我们皆是困在死局的执棋人。

　　4

　　顾长泽的剑刺穿萧景瑜左肩时，我腕间虎符突然活过来般钻入皮肉。

　　三千阴兵的咆哮震得耳膜渗血，那些半透明的鬼影却穿过我的身体扑向巨狼——它们啃噬的竟是萧景瑜身上浮动的金纹。

　　"琉颜，把虎符给我！"

　　顾长泽染血的手指即将碰到我掌心时，萧景瑜的狼尾突然缠住我腰肢。

　　尖牙刺破后颈的瞬间，我尝到三年前那场暴雪的腥味。

　　记忆如冰锥破开混沌：那年我救下的根本不是狼崽。被顾家军围猎的苍白少年蜷在雪窝里，颈间胎记渗着金血，脚踝拴着刻满咒文的陨铁链。是我亲手用簪子撬开锁扣，却不知那锁链另一端系着漠北龙脉。

　　"苏琉颜，你看清楚！"

　　萧景瑜在剧痛中恢复人形，将我按在爬满蛊虫的墙面上。

　　那些蛊虫竟拼凑出我从未见过的顾府——朱门内上百口青铜棺椁，每具都躺着与我容貌相似的少女，心口插着碎魂钉。

　　顾长泽的剑穗香囊突然爆开，相思子粉末混着阴兵戾气凝成毒雾。

　　我在窒息中看见他腰间玉佩裂开，露出里面干枯的并蒂莲——分明是我及笄那年亲手埋在白梅树下的。

　　"你们顾家养我十年，不就是为了今日吗？"顾长泽的笑声混着蛊虫啃噬墙壁的窸窣，"好妹妹，当年你兄长自愿剜心做蛊皿时，哭得可比现在动人。"

　　地砖下的血阵骤然发亮，我掌心的虎符纹路开始游走。

　　萧景瑜的金纹与血阵共鸣，竟在穹顶映出漠北舆图。

　　那些蜿蜒的山脉分明是顾惊鸿身上的锁链走向，而龙眼位置赫然是我此刻站立之地。

　　"苏琉颜，咬破舌尖！"萧景瑜突然将喉结抵上我齿尖，"你饮过我的血，记得吗？"

　　三年前的雪，突然在记忆里滚烫起来。

　　少年用金血喂我吞下狼毒时，说的是"活下去"。

　　此刻他眼底金芒暴涨，我的虎符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