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猛地起身撞翻了条凳。林素这才发现供桌下压着的麻绳不知何时缠住了自己脚踝，绳头浸在香灰里的部分正在渗出血珠。林素赶忙把铜铃放到背包里。

“石娘娘，泪汪汪，青丝缠住脚腕上。林家铃铛响三响，石娘娘要讨胭脂账！...“祠堂外又响起来了不知名的唱段。

林素赶快走到外面，想要看看不是在村口看到的那个疯婆子。门外疯婆子突然抓住林素手腕，指甲缝里嵌着青石碎屑。她浑浊的眼球映出林素背包里铜铃的轮廓，又唱出“林家铃铛响三响，石娘娘要讨胭脂账！“

祠堂门轴转动的吱呀声惊飞蝙蝠，九叔公独眼里的瞳仁竟泛着青石光泽。供桌上六盏长明灯突然同时爆出灯花，林素背包里的铜铃震开拉链，铃舌上的铜绿簌簌掉落，露出底下暗刻的“戊申“二字。

“你爹二十年前带走铜铃，害得石娘娘找不着回家的路。“九叔公的烟袋在地面敲出三浅两深的节奏，香炉里的灰无风自旋，“子时小青山起雾，雾里有东西认得咱林家铜铃。”

“九叔公，这铜铃三响到底是什么，这外面唱的是什么意思？”林素下意识抱了抱肩膀，赶忙催促九叔公。

“看来你爹没怎么跟你讲，铜铃三响！”九叔公叹了一口气。

“这一响是为镇邪，这二响是为驱魔，这三响......”九叔公一阵迟疑。

“三响是什么，九叔公你快说啊”林素看着迟疑的九叔公，赶忙催促。

“这三响是石娘娘看着你呢”林素听完九叔公的话，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也不知道是被九叔公吓得，还是心理作用，林素感觉门外没有脸的石雕好似看着自己一样。

天黑的很快，不知不觉间祠堂外面一片漆黑，“你说你回来是做什么文，这个跟咱们村有什么关系”九叔公看着外面唯一还算明亮的月亮。

“九叔公，我是说我回来写论文的，我学的民俗学”林素边整理书包边给九叔公解释。

“不管你学的啥学，记住我的话，子时莫上小青山，夜半哭声不去管，早点休息吧。”说完九叔公转头就走。

第2章石语

天微微亮，林素被一阵喧哗声吵醒了。“石雕又流泪了”“这可怎么办啊”“是不是石娘娘生气了”“我就说不能停了山神祭”“......”

吵闹声越来越大，林素赶忙穿上衣服从屋里出来。

“小素出来了”“小点声”“嘘...”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