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龙飞凤舞写着霍砚之的英文名，而公证人处按着母亲发黄的血指印。

　　"2019年7月15日，林家从缅甸走私三辆改装车。"她举起其中一页海关记录，"其中一辆的发动机号，和云顶大道肇事案现场残留的零件完全吻合。"

　　保安队的对讲机突然传出电流杂音，林雨薇抬手要抢合同的瞬间，整层楼的警报系统突然瘫痪。应急灯转为幽绿，苏晚意听见霍砚之带笑的声音从通风管道传来："林小姐不妨看看手机？"

　　校论坛直播画面在此刻炸开，标题赫然是#林家千金肇事证据链曝光#。视频里玛莎拉蒂后备箱被警用撬棍打开，染血的校徽与钻石手链旁，静静躺着印有林氏钢印的车辆改装说明书。

　　"你以为霍砚之真会帮你？"林雨薇突然抓住苏晚意手腕，美甲嵌进她结痂的伤疤，"三年前他把你妈从火场背出来时，你猜为什么急救车迟到了四十分钟？"

　　冷藏库铁门轰然洞开，霍家保镖鱼贯而入。苏晚意被护送上电梯时，透过人墙缝隙看见林雨薇正在撕合同，碎纸飘落处露出公证文件夹层——那里藏着她出生证明的复件，父亲签名栏的笔迹和霍砚之的英文花体字如出一辙。

　　迈巴赫后座弥漫着雪松香，霍砚之扔来热毛巾："擦擦手上的血。"他袖口卷到手肘，那道鹰形烧伤在路灯下格外狰狞，"林二公子用三倍价格拍走了赝品青花瓷，现在该你出场了。"

　　拍卖场水晶灯将苏晚意的影子拉得很长。当她握着霍氏集团工牌刷开侧门时，安保系统突然响起刺耳警报。林二公子举着竞价牌回头，瞳孔里倒映出她锁骨间的鸢尾花项链——和霍家祠堂供奉的传家宝一模一样。

　　"感谢林先生为慈善事业贡献两亿三千万。"她按下遥控器，大屏幕切换成车祸现场三维复原图，"不过这笔钱，恐怕要先赔偿云顶大道受害者的家属？"

　　满场哗然中，苏晚意高跟鞋踩过满地竞价牌。她停在林二公子面前，抽出他胸袋里的方巾："三年前火灾当晚，你用这块绣着林氏暗纹的手帕擦过相机镜头。"方巾在紫外线下显出荧光，"真巧，我在霍家火灾现场也捡到同样的纤维组织。"

　　霍砚之的掌声从二楼包厢落下，他倚着镀金栏杆举起香槟："为表诚意，霍氏将捐出今晚所有拍品。"拍卖师掀开红丝绒布，展台上林氏传家宝翡翠观音正在溶解——那竟是整块冰种翡翠雕成的走私车钥匙。

　　苏晚意退场时被记者团团围住，闪光灯照亮她耳后淡红的胎记。霍家老管家突然冲破人群，捧着泛黄的佣人档案跪倒在地："大小姐！您耳后的鸢尾花胎记，和夫人生前画的图案......"

　　手机在此时弹出银行通知，奖学金账户突然入账九千万。附言栏写着：【你应得的抚养费】，汇款方是城郊监狱编号——正是父亲服刑的牢房。

　　暴雨再次倾盆而下时，苏晚意站在云顶大厦天台。霍砚之将打火机抛进雨中："现在可以告诉我了？"他指尖摩挲着她耳后胎记，"当年你母亲为什么抱着假婴儿冲出火场？"

　　她转身将翡翠耳环按进他掌心，那是从礼服上拆下的监听器："就像你明明知道我在偷录，还是故意说给林家人听。"远处警笛声响成一片，"霍砚之，你背后那道烧伤，真的是救火时留下的吗？"

　　闪电划破天际的刹那，苏晚意看见他颈间银链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