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布包，里面装着几本崭新的练习册。

凌小满连忙站起来："张老师早。"

张老师走到他身边，看了看他正在预习的内容："不错，已经看到二次函数了。"他从布包里拿出一本练习册，"这是我托人从县城带来的，你先用着。"

凌小满接过练习册，手指微微发抖。他从未见过这么精美的书，封面是光滑的铜版纸，内页的纸张雪白厚实，散发着淡淡的油墨香。

"老师，这太贵重了......"

"拿着吧。"张老师打断他的话，"你值得更好的学习资料。"

从那天起，凌小满的生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每天放学后，他都会留下来接受张老师的单独辅导。教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夕阳的余晖透过破旧的窗户洒进来，在黑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张老师的教学方式很特别。他不仅讲解课本知识，还会给凌小满讲外面的世界。他讲起大学图书馆里浩如烟海的藏书，讲起实验室里精密的仪器，讲起城市里灯火通明的夜晚。

"你知道吗？"有一天，张老师突然说，"我当年也是农村出来的。"

凌小满惊讶地抬起头。他一直以为张老师是城里人。

"我父亲是个木匠，母亲在家务农。"张老师望着窗外的稻田，"我考上大学那天，全村人都来送行。他们说我是村里的希望。"

"那您为什么......"凌小满欲言又止。

张老师笑了笑："为什么来这里教书？因为我觉得，每个农村孩子都应该有机会看到更大的世界。"

凌小满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他想起母亲省吃俭用供他读书，想起父亲虽然嘴上反对却从未真正阻止他去上学，想起村里人看他时那种复杂的眼神。

他开始更加努力地学习。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借着煤油灯的光亮背书；放学后帮家里干完农活，又躲在柴房里做题；就连吃饭的时候，他也会在脑子里默背公式。

功夫不负有心人。期中考试，凌小满的成绩突飞猛进，从班级中游一跃成为年级第一。当张老师在班上宣布这个消息时，全班同学都震惊了。

"凌小满，你上来给大家讲讲学习经验。"张老师说。

凌小满走上讲台，看着下面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再是那个只会埋头干活的农家孩子了。知识给了他力量，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