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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狐怨,这是......"
话未说完,村长已经扑了上来。在火把的照耀下,我看见他的指甲变得又尖又长,脸上开始长出白色的绒毛。
我转身想逃,却发现灵堂的门不知何时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面爬满藤蔓的土墙。墙根下,十几具白骨整整齐齐地排列着,每具骨头的天灵盖上都有一个细小的孔洞。
玉镯突然变得滚烫,我低头看去,发现狐形图案正在缓缓转动,仿佛在指引着什么。耳边传来师父最后的喊声:"去野狐岭!找到那口青铜棺!"
野狐岭的夜格外阴森。
我攥着发烫的玉镯,在林间跌跌撞撞地奔跑。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嚎叫,那些村民——或者说,那些半人半狐的东西——正在穷追不舍。
玉镯的温度越来越高,狐形图案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红光。我忽然发现,镯子似乎在指引方向,每当遇到岔路时,就会传来轻微的震动。
"去野狐岭!找到那口青铜棺!"
师父的喊声还在耳边回响。我抹了把额头的冷汗,突然想起张铁牛妻子手腕上的胎记——那形状,和玉镯上的狐形图案一模一样。
林间的雾气越来越重,脚下的路渐渐被藤蔓覆盖。我听见身后传来树枝断裂的声音,那些东西越来越近了。
就在这时,玉镯突然剧烈震动起来。我抬头看去,前方出现了一片空地,月光下,一口巨大的青铜棺椁静静地躺在那里。
棺椁上爬满了暗红色的藤蔓,像是干涸的血迹。我走近细看,发现棺盖上刻满了古老的符文,有些竟和玉镯内圈的纹路一模一样。
"终于来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猛地转身,看见张铁牛的妻子不知何时出现在空地上。她的手腕上,那个狐形胎记正在发出微光。
"你......"我后退一步,后背抵在冰冷的青铜棺上。
"十七年前,"她的声音带着奇异的回响,"他们杀死了即将化形的白狐,却不知道那狐仙已经怀有身孕。"
她的身影在月光下开始扭曲,脸上浮现出白色的绒毛:"我就是那个狐胎。"
我手中的玉镯突然脱手飞出,悬浮在半空中。狐形图案投射出一道红光,照在青铜棺上。棺盖上的符文开始发光,暗红色的藤蔓纷纷脱落。
"他们用镇魂钉困住我母亲的魂魄,"她的眼睛变成了琥珀色,"却没想到我会借人身重生。"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我回头看见那些半人半狐的村民已经围了上来。他们的眼睛在黑暗中泛着幽绿的光,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
"村长他们......"
"都是当年的参与者,"她轻轻抬手,玉镯在空中旋转,"我用狐怨侵蚀他们的神智,让他们日日夜夜活在恐惧中。"
青铜棺突然发出"咔嗒"一声,棺盖缓缓打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我看见棺内躺着一具完整的白狐骨架,骨架的腹部位置,有一个小小的、蜷缩着的身影。
"母亲......"她的声音颤抖起来。
就在这时,林间突然传来一声清越的铃响。我转头看去,只见师父踉跄着走来,他的道袍已经被鲜血浸透。
"住手!"师父的声音沙哑,"你这样做,只会让更多的无辜者受害!"
"无辜?"她冷笑一声,"当年他们剥皮抽筋时,可曾想过无辜?"
师父艰难地举起断掉的桃木剑:"因果轮回,自有天理。你若执意复仇,只会堕入魔道!"
我忽然注意到,师父的腰间挂着一枚古朴的铜铃,铃身上刻着与青铜棺相同的符文。那铃铛无风自动,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的表情突然变了:"那是......"
"是你母亲留给你的护身符,"师父喘息着说,"她早就预见到了这一天。"
铜铃声在寂静的林中回荡。
她的表情凝固了,琥珀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迷茫。我注意到师父腰间的铜铃正在发出微弱的青光,与青铜棺上的符文遥相呼应。
"你骗我......"她的声音开始颤抖,"这不可能......"
师父艰难地向前走了几步,鲜血顺着他的道袍滴落在地上。月光下,我看见他的脸色苍白如纸,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十七年前,"师父的声音沙哑,"我受你母亲所托,要将这枚铜铃交给你。可惜......"
他的话还没说完,那些半人半狐的村民突然发出凄厉的嚎叫。他们的身体开始扭曲变形,白色的绒毛迅速覆盖全身,转眼间就化作了十几只巨大的狐狸。
"小心!"我下意识地喊道。
但那些狐狸并没有攻击我们,而是围成一圈,将青铜棺护在中间。它们的眼睛泛着幽绿的光,齐刷刷地看向张铁牛的妻子——或者说,看向那个借人身重生的狐胎。
青铜棺突然剧烈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