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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小满接过碗，看着母亲粗糙的手，心里一阵酸楚。他知道，这个鸡蛋是母亲从牙缝里省出来的。

"妈，我想读书。"他小声说。

母亲的手顿了顿，继续往灶膛里添柴火："读，妈供你读。只要你考得上，妈就是砸锅卖铁也供你。"

凌小满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滴进碗里。他大口大口地喝着粥，仿佛这样就能把所有的委屈都咽下去。

第二天一早，凌小满又背着书包去上学了。他的书包是用化肥袋子改的，针脚歪歪扭扭，是母亲一针一线缝的。

教室里，张老师正在讲解《岳阳楼记》。凌小满听得入神，连笔尖在草稿纸上划出深深的痕迹都没发觉。

"凌小满，你来翻译一下这段。"张老师突然点名。

凌小满站起来，清了清嗓子："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他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阳光从破旧的窗户照进来，落在他的脸上，映出一层淡淡的光晕。

张老师满意地点点头："很好。放学后你留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放学后，凌小满忐忑地留在教室。张老师从抽屉里拿出一摞书："这些是我以前用过的参考书，你拿回去看。以后每天放学，我给你补一个小时课。"

凌小满愣住了。他知道，张老师是城里来的大学生，因为某些原因才到这个小山村教书。村里人都说他是个怪人，放着城里的好日子不过，非要来这穷乡僻壤。

"老师......"凌小满的声音有些哽咽。

张老师拍拍他的肩膀："我看得出来，你是个读书的料。好好学，将来考出去，别辜负了你妈的一片苦心。"

凌小满重重地点头。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虽然微弱，却足以照亮他前行的路。

第二章 教室里的曙光

清晨的雾气还未散尽，凌小满已经坐在了教室里。他的座位在最后一排，靠近窗户的位置。窗玻璃碎了一角，用报纸糊着，晨风从缝隙里钻进来，带着泥土和青草的气息。

教室里只有他一个人。其他同学要么还在家里帮忙干农活，要么在路上磨蹭。凌小满翻开那本破旧的数学课本，开始预习今天的课程。书页已经发黄，边角卷起，但他依然小心翼翼地翻动着，生怕弄坏了这来之不易的学习资料。

"这么早就来了？"张老师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手里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