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更广阔的天空。

　　"其实没什么特别的，"他开口说，"就是每天多学一点，多坚持一会儿。"

　　教室里响起热烈的掌声。凌小满看到张老师欣慰的笑容，看到同学们羡慕的眼神，甚至看到窗外路过的父亲停下了脚步。

　　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未来的模样——不再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而是站在讲台上传授知识的老师，或是实验室里潜心研究的学者。

　　他知道，这条路还很长，但至少，他已经迈出了第一步。

　　第三章 命运的分岔路

　　高考那天，凌小满起得特别早。他站在院子里，看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深吸一口气。晨露沾湿了他的布鞋，但他浑然不觉。

　　"小满，把这个带上。"母亲追出来，往他手里塞了一个煮鸡蛋，"别紧张，好好考。"

　　父亲蹲在门槛上抽烟，什么也没说，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凌小满知道，这是父亲表达关心的方式。

　　考场设在县城中学。凌小满第一次走进这么气派的学校，红砖教学楼，宽敞的操场，明亮的教室。他坐在座位上，手心全是汗，但当他翻开试卷的那一刻，所有的紧张都消失了。

　　题目比他预想的要简单。那些在煤油灯下反复练习的题型，那些在田间地头背诵的知识点，此刻都化作了笔尖流淌的答案。

　　一个月后，录取通知书送到了村里。凌小满以全县第三名的成绩考上了省城的师范大学。全村都轰动了，连一向不苟言笑的村长都亲自来道贺。

　　"小满啊，你是咱们村的骄傲！"村长拍着他的肩膀说。

　　父亲破天荒地买了一挂鞭炮，在院子里放得震天响。母亲抹着眼泪，把通知书看了又看。

　　然而，当凌小满仔细看专业时，心却沉了下去——他被调剂到了思想政治教育专业，而不是他向往的数学系。

　　"这个专业......"他喃喃自语。

　　"怎么了？"张老师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

　　凌小满把通知书递给他："我被调剂了。"

　　张老师看了看，沉默片刻："这个专业也不错，将来可以当政治老师。"

　　"可是我想学数学。"凌小满的声音有些哽咽，"我想像您一样，教学生们解方程，证明定理......"

　　张老师拍拍他的肩膀："人生就是这样，有时候我们无法选择自己的路，但我们可以选择怎么走。"

　　九月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