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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姑娘指着柜边雪团。云谏突然从背后将我圈进怀里,尾巴示威般缠上腰肢:"非卖品。"
打烊后发现许愿签全被改成「愿沈挽与云谏岁岁相见」。我摇扇笑他幼稚,转身在姻缘簿上,将彼此姓名描了千千万万遍。
窗外蓝绣球又开新蕊,隐约可见两只小狐狸在花间扑蝶。云谏叼着奶茶吸管凑过来,霞光染红他尾尖时,我握住那枚传承百年的厌胜钱。铜钱在他掌心化作银戒,圈住生生世世的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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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人】
陆昭的犬齿会在我指尖留下月牙状的牙印。
清晨六点的露水还没散尽,少年已经蹲在窗台替我系好松开的鞋带。他黑色卫衣兜帽里探出毛茸茸的狼耳,尾巴不耐烦地拍打着瓷砖:"说过多少次,鞋带打死结才不容易摔跤。"
我叼着吐司含混不清地反驳:"反正你会发现..."
话音未落就被他捏住后颈,温热的掌心贴着昨夜被蚊子叮咬的包。陆昭的瞳孔在晨光中泛起鎏金色,这是他要说教的征兆。
这是我们相识的第十七年。
五岁那年搬来山间小镇,我蹲在枫树下看蚂蚁搬家。浑身是伤的男孩突然从灌木丛钻出来,抢走我手里的草莓大福。他嘴角还沾着血渍,眼睛却亮得像捕兽夹上的月光。
后来才知道那是陆昭第一次兽化失控,他撕碎了三匹郊狼,却在我递手帕时颤抖着收起了利爪。
此刻他正用那双手替我扎马尾,指尖缠绕的浅金色发丝与腕间银链纠缠不清。我对着镜子数他睫毛投下的阴影,突然发现他锁骨多了道新伤。
"昨晚的狼群?"我转身时撞进他怀里。
陆昭迅速拉高领口,喉结滚动出闷哼:"说了多少次别突然靠近。"尾巴却诚实地缠上我脚踝,绒毛扫得小腿发痒。
放学路上必经的橡树林藏着我们的秘密。陆昭总在这里变回狼形,让我把脸埋进他暖烘烘的肚皮写作业。他的爪子能精准拍死偷袭的毒虫,尾巴却是最称职的靠枕。
"喂,"我用钢笔戳他湿漉漉的鼻尖,"昨天的数学卷子..."
灰狼突然翻身将我压在落叶堆里,尖牙轻轻叼住我后颈。这是他表示不满的方式,温热呼吸拂过耳垂时,我总错觉他在说:"笨蛋。"
直到上个月满月夜,我才真正理解他的偏执。陆昭用铁链把自己锁在阁楼,却在我靠近时挣断束缚。他把我圈在墙角,獠牙刺破自己舌尖,用血的味道覆盖我身上的玫瑰香:"这么甜的气息..."滚烫的额头抵着我颤抖的肩窝,"会引来真正的野兽。"
第二天厨房堆满猎来的山鸡野兔,陆昭垂着眼睫替我剥松子,指甲缝还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