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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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族】

　　初遇那夜我正捧着古籍穿过临渊巷。青石板上忽然漫起白雾，月光被扭曲成诡异的银紫色。等我反应过来时，已经撞进一双熔金般的竖瞳。

　　玄衣青年半跪在银杏树下，胸口狰狞的伤口正汩汩涌出金红色液体。那些血液触到泥土便燃起幽蓝火焰，却在他看到我的瞬间骤然熄灭。

　　"别过来。"他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磨过琉璃，尾音却带着奇异的震颤。我鬼使神差地伸手，指尖尚未触及他发梢，整个人就被卷进冰冷的怀抱。

　　龙涎香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他尖牙抵着我颈动脉轻笑："小姑娘，你身上有引火烧身的味道。"

　　青溟的别院藏在古巷尽头的结界里。缠枝莲纹的铜灯昼夜不熄，照得满室龙鳞屏风流光溢彩。他总爱把玩我编的剑穗，却在我触碰他逆鳞时露出幼兽般的眼神。

　　"这是第几次了？"我按住他渗血的手腕，将药碗抵在他唇边。昨夜他又试图用龙珠替我挡风寒，引得旧伤复发。

　　青溟偏头躲开汤匙，龙尾悄无声息缠上我的腰肢："阿萦喂的药太苦。"他指尖抚过我结痂的指尖，那里前日刚取过血："除非...用这里止痛。"

　　话音未落我已含住药汁渡过去。他喉结急促滚动，金瞳泛起涟漪，扣在我后颈的手却温柔得像捧着易碎的月光。

　　惊蛰那日雷声格外骇人。青溟突然把我锁进绘着太极图的密室，门外传来鳞片摩擦青砖的声响。当第七道紫电劈开苍穹时，我摸到墙缝里渗进的金色血液。

　　强行破开结界那刻，我看到他现出原形盘踞在庭院。龙角折断一支，琉璃般的鳞片剥落大半，却仍固执地用身躯圈住我常坐的藤椅。

　　"不要看。"他试图用龙尾遮住我的眼睛，被我握住断角轻轻呵气。那些可怖的伤口开始缓慢愈合，我却尝到唇齿间铁锈味——这次轮到我咳出血来。

　　青溟变回人形时眼尾泛着胭脂色，他发狠般咬破舌尖将龙珠渡给我："你早该知道，遇见你那刻我就疯了。"

　　我在藏书阁找到褪色的羊皮卷时，窗外银杏叶正簌簌落金。三百年前的批命朱砂犹自艳丽："火中莲现，龙珠同烬。"

　　青溟从身后抽走古卷时，腕间锁灵镯撞出清脆声响。自从上次我昏迷三日，他便用这法器将我们命数相连。

　　"阿萦怕吗？"他握着我的手按在心口，那里有与我共鸣的震颤："天道说我们注定同死。"

　　我反手握住他腕上红绳，那是用我青丝与龙须编就的结："我只怕独活。"

　　满月穿透云层时，青溟正在替我描眉。朱砂笔突然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