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兽毛。我伸手接果仁时，他突然咬住我腕间的樱桃发绳。

"带着这个。"他吐出一枚狼牙项链，齿痕处嵌着碎钻，"闻到其他雄性的味道就咬碎它。"

梅雨季的旧伤复发夜，陆昭会变成半人半狼的形态蜷在我被窝。他尾巴裹着我冰凉的脚，爪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梳我头发。我数着他脊背上逐渐暗淡的图腾，那是狼人族群的烙印。

"当年为什么选中我？"我戳他随呼吸起伏的腰窝。

陆昭的耳朵倏地立起，尾巴尖扫过窗棂："因为..."他突然翻身撑在我上方，鎏金瞳孔泛起涟漪，"你哭起来像淋雨的小狐狸。"

晨光漫过相缠的银白发丝与灰狼绒毛时，我终于看清他藏在枕头下的铁盒。里面装满我这些年丢失的发卡、用剩的橡皮，甚至还有幼儿园时送他的蜡笔画——穿着婚纱的小女孩牵着戴狼耳的新郎。

"不是说扔了吗？"我举着泛黄的画纸。

陆昭的尾巴炸成蒲公英，狼耳折成飞机状："就...就顺手捡回来了。"他低头叼走我睡衣的一颗纽扣，含糊不清地嘟囔，"反正你整个人都是我的。"

暴雨夜的山洪来得猝不及防。陆昭用尾巴将我捆在背上跃过断桥时，我听见他肋骨断裂的脆响。他在洞穴里舔舐伤口，却把我的擦伤包扎成蝴蝶结。

"笨蛋。"他舔去我睫毛上的泪珠，"这种程度明天就能愈合。"

我忽然摸到他尾椎的旧伤疤，那是十二岁为我挡下捕兽夹的勋章。陆昭浑身一颤，尾巴尖卷住我作乱的手指："再摸下去..."他喉间滚出低吼，"今晚别想睡了。"

那晚，陆昭的成年礼火焰照亮半个山麓。他披着族长的银鬃大氅走向我，指尖还沾着决斗留下的血。围观的人群突然噤声，看着狼人族少主当众咬破我的指尖。

"陆昭你..."

十指相扣的瞬间，他舔去我指尖血珠："狼人求婚的仪式。"鎏金瞳孔倒映着我涨红的脸，"反正你七岁就答应过要嫁给我。"

（小剧场）

暴雨肆虐的午夜，他浑身湿透地撞开房门。我闻到他指缝里残留的血腥味，三十公里外有个混混在酒吧对我吹口哨。“你疯了？”我擦拭他颧骨擦伤，“法治社会不能...”

“但他看你的眼神...”他忽然将我扛上肩头，獠牙刺破枕巾，“让我这里痛。”抓着我的手按在他心口，那里有陈年弹孔在发烫。当狼人因嫉妒失控时，人类少女却吻上他暴突的犬齿。

月光漫过相缠的银白发丝与灰狼绒毛，我在他破碎的呜咽里读懂两百年的孤独。这个曾撕裂无数胸膛的怪物，正颤抖着学习如何被人类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