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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正卡在江御琛锁骨的特写冲上热搜。
"江氏掌权人与苏氏千金深夜密会"的标题下,九宫格照片里他指腹蹭过苏悦耳垂的瞬间,被我放大到像素模糊。
"解释。"我把平板摔在总裁办的大理石桌面。
江御琛用钢笔尖戳了戳照片里我蜷缩在后座的影子:"盛秘书当时也在现场。"他掸烟灰的手势像在给绯闻盖章,"公关部会处理。"
我喉咙泛起铁锈味,他今早还叼着体温计哄我喂粥。
落地窗的倒影中,我脖颈的淤痕正在发烫——昨夜他咬着我锁骨说这是防伪标记。
现在那些齿痕正被网友扒出来,骂成苏悦的抓伤。
"江总说过讨厌香水味。"我扯开他领带嗅到熟悉的晚香玉,那是苏悦订婚宴主调香,"原来分人。"
他突然扣住我后颈压向檀木桌,钢笔尖抵着动脉:"盛洛瑶,别用读心术对付我。"雪松香混着血腥气冲进鼻腔,"你该清楚自己的位置。"
我清楚得很。
在江御琛用威士忌浇灭生日蜡烛的夜晚,在他把蓝钻脚链扣在我伤口时,在他说"瑶瑶的眼睛像碎钻"的刹那。
林悦冲进茶水间时,我正把滚烫的咖啡往手腕上浇。
"疯了吧你!"她夺过马克杯砸向监控探头,玻璃碴混着蓝山咖啡在警报声中飞溅,"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渣男满街跑!"
我被拽着跌进消防通道,她指甲几乎掐进我腕骨:"江御琛算个屁!
走,姐带你去脱胎换骨。"
美容院的蒸汽熏得我眼眶发酸。
林悦把镶钻面膜拍在我脸上:"苏悦那脸动过二十八刀,你原生脸怕什么?"
更衣镜里突然闪过雪松香缠绕的雨夜。
江御琛把我抵在试衣间,指尖勾着吊牌笑:"瑶瑶穿什么都像偷穿大人衣服。"可他现在把高定套在苏悦身上,像给赝品贴金箔。
"哭个屁!"林悦甩出黑卡拍在柜台,"把你们镇店之宝都拿来——对,那件露背的,腰线掐最狠的那条!"
手机在包里疯狂震动。
苏悦发来新消息,定位显示在江氏顶楼套房。
我盯着她附带的香槟杯特写,杯壁倒映着江御琛的铂金袖扣。
"明天下午三点,"陌生号码突然跳出来,"江氏私人休息室见。"
林悦把战利品塞进我怀里,丝绸吊牌划过掌心。
我摸到暗袋里藏着的微型摄像头,突然想起上周江御琛说"最近商业间谍很多"时,摩挲我腰窝的力度。
我攥着暗袋里的摄像头推开休息室的门。
苏悦的香水呛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她正用江御琛的钢笔在支票上画零:"五百万够不够治你的头疼病?"
"苏小姐在害怕。"我按住她颤抖的腕表,汹涌的恐慌情绪顺着皮肤涌来,"怕江御琛发现你偷换投标书?"
她甩开我的手,红酒杯磕在江御琛的相框上:"你以为他真信你?
上周的监控..."
"上周四凌晨两点,"我举起微型摄像头,她睫毛膏晕开的瞬间被我捕捉,"苏小姐在档案室拷贝的加密文件,要现在放给江总看吗?"
水晶吊灯突然熄灭。
雪松香从背后裹住我,江御琛的呼吸扫过耳垂:"盛秘书好手段。"他抽走我手中的摄像头,指节擦过我掌心的冷汗,"苏小姐要不要解释投标书的事?"
苏悦的高跟鞋在地毯上打滑:"琛哥,是这个贱人..."
"嘘——"江御琛突然捏住我后颈,"瑶瑶的读心术最近准得吓人。"他摩挲我锁骨上的淤痕,"不如说说,她现在心跳多少?"
我挣开他的桎梏,脑仁疼得像扎进碎玻璃。
苏悦仓皇逃窜时撞倒香槟塔,酒液浸透她三万块的裙摆。
"满意了?"江御琛把玩着碎成两半的摄像头,突然将锋利的断面抵在我动脉,"商业间谍罪够你坐十年牢。"
我踮脚咬住他滚动的喉结:"江总不如查查谁在摄像头里植入了追踪芯片。"血腥味在舌尖炸开,"顺便告诉苏悦,你过敏的晚香玉换成雪松了。"
他瞳孔猛地收缩。
手机在西装内袋震动,江氏集团的内线铃声像催命符。
江御琛松开我时,指腹蹭过我唇角血迹:"晚上去枫林公馆等我。"
我抹掉唇上红痕,看着他接起电话快步离去的背影。
走廊的应急灯将他影子拉成扭曲的长条,像条拴着金链子的狗。
碎钻耳钉突然刺痛耳垂——每次他要失约就会这样。
03
手机在凌晨两点响起专属铃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