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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我在老城区挑了间没有指纹锁的房子。
窗台上绿萝新抽的嫩芽突然折断,楼道传来雪松香混着皮鞋碾烟头的声音。
"报警器装好了。"林悦把防狼喷雾塞进我枕头,"但我觉得他更该怕你——投标书泄密案开庭,苏悦要赔进去整个苏家。"
我握紧胸口的橙花香囊。
当年在佛寺求红绳时,老住持说我的能力是功德也是劫数。
此刻掌心突然针扎般刺痛,是江御琛在百米之内情绪失控的征兆。
冰箱里的酸奶少了三盒,监控却只拍到雪花点。
当我发现药箱里的氯雷他定消失时,窗台突然传来重物坠落的闷响。
月光照亮楼下雨棚,江御琛的定制西装勾在钢筋上撕裂。
他徒手掰开变形的消防栓,鲜血顺着腕间佛珠滴在我昨天刚浇过水的绿萝上。
04
防狼喷雾的保险栓被我拇指顶开时,江御琛正用染血的手拆我新换的智能锁。
月光把他脖颈暴起的青筋照得像毒蛇,腕间那串开过光的紫檀佛珠沾着血,在锁芯上蹭出暗红碎屑。
“你换了三份工作。”他声音带着砂纸擦过玻璃般的嘶哑,指甲缝里还卡着消防栓的铁屑,“但豆浆还是喝冰的。”
我后颈瞬间绷紧。
今早打翻在工位的那杯冰豆浆,标签上确实有可疑的折痕。
监控录像里模糊的黑影,此刻正活生生撕开我防盗门最后的防线。
陈秘书的电话来得像救火铃。
我听见公文包坠地的闷响,江御琛对着蓝牙耳机低吼:“苏家要死就让他们死透点!”雪松香混着血腥气扑在我发颤的睫毛上,他喉结滚动着咽下后半句:“别脏了她的路。”
第二天下班时,前台小姑娘硬塞给我樱花慕斯。
玻璃罩内侧的水雾写着“氯雷他定在门卫室”,糖霜撒成的橙花图案正在暖气里融化。
我反手将蛋糕扣进垃圾桶,奶油沿着“江氏集团”的标志缓缓滴落。
地铁广告屏突然插播财经新闻。
江御琛在镜头前扯松领带,身后电子屏的招标数据如瀑布般刷新。
当主持人问及苏氏集团破产案,他忽然偏头看向镜头外某处:“有些错,拿命还都太轻。”
我掌心骤然刺痛。
感应器在包里疯狂震动——他此刻就站在我右后方三米的立柱阴影里。
头疼伴着耳鸣席卷而来,我清晰感知到他在看我卫衣帽子上的皮卡丘刺绣,那是去年生日他亲手缝的。
“瑶瑶提案通过了!”林悦的语音消息在车厢里炸响。
电梯镜面映出我攥着项目书的指节发白,西装革履的男人正弯腰捡起我掉落的发圈。
他无名指上新鲜的结痂伤口,在感应门闭合瞬间渗出暗红。
颁奖台的聚光灯烫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
领导递来的升职聘书还带着打印机余温,我听见观众席第三排传来咖啡杯磕在桌沿的脆响。
"盛组长!"新来的实习生把部门合照塞进我怀里,快门声响起时,我后颈突然泛起针扎似的疼——有人在用望远镜看我胸前的工牌。
茶水间的微波炉在午夜爆出一串火花。
我蹲着收拾玻璃渣,感应灯突然熄灭。
黑暗中有团浓重的雪松香堵在门口,我抄起半块榴莲千层砸过去。
"监控坏了。"江御琛的声音混着奶油落地的黏腻响,他袖口露出一截纱布,"苏悦的海外账户今早冻结了。"
我反锁隔间拨通报警电话,金属门板突然传来指节叩击的节奏。
那是我们曾经约定的摩斯密码,他说的是"对不起"。
第二天晨会投影仪频频死机。
我踮脚检查插头,发现接口处卡着半片紫檀木屑。
技术部小哥挠头嘀咕:"这玩意导电性比铜丝还邪门。"
茶水间公告栏新贴了咖啡订购单。
江御琛的字迹在"馥芮白"备注栏龙飞凤舞:双份浓缩换燕麦奶,和两年前医院缴费单上的医嘱一模一样。
"盛姐快看热搜!"实习生突然把手机怼到我眼前。
江氏集团官网首页挂着苏氏破产公告,发布日期精确到我们中标那天的二十三时五十九分。
我摸到包里的氯雷他定药盒,锡箔纸背面多出一行钢印小字:中央空调滤芯已换。
下班时发现工位抽屉里躺着一盒创可贴。
皮卡丘图案的眼睛被涂成暗金色,正是江御琛签字笔的鎏金墨水。
我转手塞给打扫阿姨,听见她在走廊惊呼:"这胶布止血效果怪好咧!"
电梯降到B1时突然卡顿。
红色警报灯下,我清晰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