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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
"不怕疼?"谢无咎俯身凑近,潮湿的发梢扫过女童的脸。他指尖还残留着冷泉寒气,却在触及云渺颈间脉搏时顿了顿。
太暖了。
像隆冬时节误入暖阁,撞碎一室炭火烘着的蜜橘香。谢无咎忽然觉得心口噬咬般的灼痛都模糊起来,仿佛隔着层毛玻璃在看自己的痛楚。
云渺趁机抓住他冰凉的手指,轻轻晃了晃:"哥哥的手好冷,渺渺给暖暖。"细碎金光顺着交握的指尖流淌,檐角铜铃无风自动。
"放肆!"
一声厉喝破空而来。黑衣侍卫的剑锋在云渺喉前半寸骤然停住——谢无咎的扳指正抵着剑刃,月华在玄铁表面流转成诡谲的纹路。
"主上,此女来历......"
"退下。"
谢无咎漫不经心地摩挲扳指,方才被暖意浸润的伤口又开始渗血。他盯着小团子发顶的旋涡,突然轻笑出声:"会治伤?"
云渺正要点头,整个人突然腾空。谢无咎像拎猫崽似的提着她的后领,玄色大氅兜头罩下,裹着血腥气的黑暗里,她听见男人带笑的声音:"那便试试能活多久。"
鎏金暖炉吐出袅袅沉香,云渺陷在锦被里,看着谢无咎慢条斯理地解开革带。烛火将他修长的影子投在茜纱窗上,宛如一柄将出鞘的剑。
"闭眼。"
云渺攥着粗布兔子的耳朵,声音闷在软枕里:"渺渺三百岁了,在仙界看过渡劫的仙君都不穿......"
革带扣突然砸在床柱上。谢无咎单膝压上床榻,带着薄茧的指腹按在她眉心:"三百岁?"他尾音扬起,肩头未愈的伤口随着动作裂开,殷红在素白中衣上晕染开来。
云渺突然翻身坐起,小手"啪"地拍在他心口。谢无咎闷哼一声,正要发作,却见女童指尖金光明灭,那些纠缠他多年的灼痛竟如退潮般消散。
"噬心蛊要喝哥哥的血长大。"云渺额头沁出汗珠,肉嘟嘟的脸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等它爬到后颈,就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