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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着粗糙的树皮。
"在做什么?"谢无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和树爷爷说话。"云渺回头,露出两个梨涡,"他说他等了好久,终于等到能开花的时候了。"
谢无咎眸色微动。他记得这棵树从他记事起就是枯的,府里人都说是不祥之兆。但此刻,嫩绿的新芽在风中轻颤,仿佛在回应小团子的话。
"哥哥。"云渺突然拉住他的衣袖,"等桃花开了,我们在这里埋一坛酒吧。"
"为何?"
"因为......"云渺歪着头想了想,"等渺渺长大了,就可以和哥哥一起喝了。"
谢无咎心头蓦地一颤。他蹲下身,将小团子抱进怀里。晨风拂过,带来一丝若有若无的桃花香。他忽然觉得,或许这世间,真的存在救赎。
春分这日,冷泉院开满了桃花。云渺坐在谢无咎肩头,小手够着枝头的花瓣。细碎的花雨纷纷扬扬,落在两人发间。
"哥哥,你看!"云渺突然指着树下一处新翻的泥土,"那里有东西在发光。"
谢无咎将她放下,蹲下身拨开泥土。一枚血玉扳指静静躺在那里,与他手上的玄铁扳指如出一辙。
云渺感觉怀里的粗布兔子突然发烫。她想起命盘里那个雨夜——谢无咎的生母将一对扳指分别戴在父子手上,然后......
"别碰!"她扑过去抱住谢无咎的手。
但已经晚了。血玉扳指突然泛起红光,一道黑影从地底窜出,直扑谢无咎心口。云渺想也没想,张开双臂挡在他面前。
"渺渺!"
"渺渺!"
谢无咎瞳孔骤缩。他从未如此慌乱过,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眼前崩塌。但预想中的疼痛并未到来——粗布兔子突然爆发出耀眼的青光,将黑影逼退。
云渺跌进谢无咎怀里,小脸惨白:"哥哥没事就好了。”
云渺醒来时,发现自己被锁在冷泉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