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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牵丝蛊......"
谢无咎瞳孔猛地收缩。他反手扣住女童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那截细骨:"你如何知晓牵丝蛊?"
窗外忽然传来瓦片碎裂声。云渺趁他分神,一口咬住男人渗血的指尖。甘甜的血气在口中漫开,她恍惚看见走马灯里未曾呈现的画面——凤冠女子将襁褓按在祭坛上,银针刺入婴儿后颈时,枯死的桃树突然开出猩红的花。
云渺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谢无咎的锦被里。男人倚在床头,单手支颐,另一只手漫不经心地翻着书页。晨光透过茜纱窗洒进来,给他苍白的侧脸镀上一层暖色。
"哥哥。"她揉了揉眼睛,从被窝里钻出来,"你昨晚又做噩梦了。"
谢无咎翻书的手一顿。昨夜他确实梦见了那个雨夜,梦见母亲将银针刺入他的后颈,梦见枯死的桃树下堆满尸体。但这一次,梦里多了个暖融融的小团子,抱着粗布兔子,一遍遍说"哥哥不怕"。
"饿了?"他合上书,指尖拂过云渺凌乱的发梢。这个动作让他自己都愣了一下——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习惯了这个小东西的存在?
云渺摇头,从袖子里摸出一块糖:"给哥哥吃。"
谢无咎挑眉:"哪来的?"
"厨房的嬷嬷给的。"云渺眨眨眼,"她说我像她早夭的小孙女。"
谢无咎眸色一暗。他知道那些下人在背后议论什么,说他豢养童女,说他暴虐成性。但此刻,他看着小团子手心的糖,突然觉得那些流言蜚语都变得可笑。
"张嘴。"他接过糖,却塞进了云渺嘴里。
云渺含着糖,腮帮子鼓鼓的:"哥哥也吃。"
谢无咎看着她期待的眼神,鬼使神差地俯身,在她鼓起的脸颊上咬了一口。甜味在舌尖化开,他忽然想起昨夜那个梦——梦里的小团子也是这般,用最纯粹的温度,驱散了他心底的阴霾。
春分将至,冷泉院的桃树突然抽了新芽。云渺蹲在树下,小手一下下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