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疯癫的呓语突然清晰起来:"潘多拉在兰花的唇瓣里......"
惊雷劈开夜幕的瞬间,洞外传来金属碰撞声。唐棠突然翻身压住陆深,子弹擦着她后颈没入石壁。湿热呼吸里带着铁锈味,她将种子库按进他怀里:"西南方向七百米有个天坑,带着这个跳下去。"
"你疯了?那是地下暗河!"
"2018年你在《Nature》副刊发表的暗河生态论文,"唐棠突然笑了,沾着血的手指划过他眉骨,"水温18.2℃时的浮力计算值,现在刚好适用。"又一发子弹掀飞碎石,她拽着陆深撞向岩洞深处的藤蔓帘。
腐殖土的气息扑面而来。陆深在坠落中本能地护住唐棠的后脑,黑暗中传来她模糊的耳语:"当年陈教授把种子库托付给我时说过......"湍急的水流吞没了后半句话,他只觉得唇间泛起兰花的苦涩。
当陆深在鹅卵石滩上醒来时,晨雾正漫过唐棠苍白的锁骨。她腰间缠绕的绷带渗出靛蓝色,那是鬼面兰花粉特有的毒性反应。陆深颤抖着摸向急救包,却被她冰冷的掌心按住。
"二十四个小时。"唐棠望着岩缝渗下的天光,"在我心脏停跳前,需要你完成三件事。"她扯开衣领,颈间电子纹身竟浮现出导师的指纹图案,"第一,用我的虹膜解锁种子库;第二,把菌丝培养液注入暗河源头;第三......"
她的声音突然低下去,手指深深抠进陆深腕间的旧伤。那是三年前采集鬼面兰时被盗猎者的兽夹所伤,此刻却诡异地泛起荧光绿。记忆如开闸的洪水——大火中的实验室,导师将他推出门时后背腾起的幽蓝火焰,还有培养舱里那个浑身插满导管的小女孩。
"第三件事,"唐棠的眼瞳开始扩散,嘴角却噙着释然的笑,"把我葬在陈教授种的第一株鬼面兰旁边。"她脖颈后的条形码突然发出蜂鸣,陆深这才看清那串数字是经纬度坐标,指向云雾山最深处的冰蚀谷。
冰蚀谷的寒风掀起唐棠的衣角,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