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字，在激流中忽明忽暗。
当陆深拖着断掉的肋骨爬回岩洞时，暮色已经漫过第三道山脊。篝火旁的身影让他瞳孔骤缩：唐棠正就着火光给小腿包扎，冲锋衣下摆撕成长条，露出腰间狰狞的旧伤。那疤痕他再熟悉不过——十二年前的实验室事故，他的导师后腰同样位置也留着这样的灼痕。
"你拿到的植株DNA序列有问题。"唐棠突然开口，烧红的匕首压在伤口上滋啦作响，"三年前你发表在《Plant Cell》上的基因图谱，少了一组转座子。"她扔来的标本瓶在石板上骨碌碌滚动，淡蓝色液体里浮沉着半片残叶，"有人在故意制造基因污染，就像......"
惊雷炸响的瞬间，陆深看见她脖颈后的电子纹身。幽蓝的条形码在火光中闪烁，那是中科院基因库的标记。记忆突然清晰起来——导师葬礼那天，暴雨中的墓碑前确实站着个浑身湿透的少女，怀里抱着被雨水泡烂的实验记录本。
洞外传来碎石滚落的声音，陆深猛地扑灭篝火。黑暗中，唐棠的呼吸拂过他耳畔："他们来了。"手电光柱扫过岩洞口的刹那，陆深摸到她后腰的枪茧。这个认知比盗猎者的脚步声更让他心惊，直到唐棠将某样东西塞进他掌心——是枚微型种子库，金属外壳上刻着导师的名字缩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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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棠的匕首在岩壁上擦出幽蓝火花，陆深这才看清洞外晃动的不是人影，而是成群的吸血蝠。冷汗顺着脊椎滑进伤口，他握着种子库的手指微微发颤——这是导师毕生收集的濒危植物基因，本该封存在中科院的液氮库里。
"三号冷阱。"唐棠突然报出一串数字，撕开冲锋衣内衬取出真空管，"用斐波那契数列重新排列碱基对，这才是鬼面兰真正的基因序列。"她染血的指尖在管壁轻叩，荧光绿的液体里悬浮着某种螺旋状菌丝。
陆深猛地抓住她手腕。那些菌丝正在吞噬同伴的DNA链，像极了导师临终前反复涂鸦的末日图景。当年那场大火前的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