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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明向前走了两步，白大褂下摆扫过病床护栏，"听说你出了车祸，我特意来看看。"他的右手依然插在口袋里，"毕竟，我们可是老同事了。"
监护仪的滴答声突然变得急促。我注意到他的皮鞋上沾着新鲜的泥渍，裤脚还有未干的水痕——那是旧城区特有的红土，和我车祸现场发现的完全一致。
"是吗？"我装作不经意地调整输液管的位置，"我记得你是在我妹妹失踪后才调来警局的吧？"
张明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但很快恢复如常，"是啊，那真是个遗憾。"他慢慢靠近病床，"说起来，你妹妹的案子，我一直觉得很蹊跷。"
我的手指悄悄摸向床头的呼叫铃，"怎么说？"
"一个年轻女孩，怎么会无缘无故跑去江边？"他的左手无意识地摩挲着那道疤痕，"除非...她发现了什么不该发现的秘密。"
就在这时，林夏突然推门而入，"吴老师，你要的资料..."她的话戛然而止，显然察觉到了病房里剑拔弩张的气氛。
张明迅速后退一步，右手从口袋里抽出来时带出一串钥匙，"那我就不打扰了，吴法医好好休息。"他转身时，我清楚地看见他后颈有一小块蝴蝶形状的胎记。
等他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我立刻掀开被子，"林夏，快扶我起来。"
"可是你的伤..."
"没时间了，"我咬牙拔掉针头，"张明就是凶手，他要去销毁最后的证据。"
我们驱车赶往警局的路上，我向林夏解释了所有疑点：张明左手的手术时间、他身上的消毒水味、还有他后颈的胎记—